缩回胳膊,阳洛天熟练地用酒精消毒,涂上红霉素,脱脂棉覆盖伤口,最后用医用纱布包扎,还打了个精致漂亮的结。
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这些年隔几天就要给自己或者队员包扎伤口,她已经完全熟悉伤口包扎的流程。
处理完伤口后,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蓝幽暗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有心疼、有喜悦、有怀疑、有不安,阳洛天不敢直视,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可是列衡宇一言不,沉默地让阳洛天心悸。
她宁愿被怀疑、被质问、被责骂,也不愿意他的长久沉默。
她感觉得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身上,落在每个地方,挣扎犹豫仿佛在接受一个不敢想象的事实。
一只手慢慢触碰上阳洛天的胸膛,落在滑腻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不可思议,触碰她好不容易育出来的两团……
阳洛天瞅瞅自己的抹胸小吊带和黑色短裤,瞄了瞄落在胸口上的手,脸一红,赶紧扯过搭在沙的大毛巾,顺溜地把自己露了太多肉的身子裹好。
门敲了敲,詹姆士小心地问:“oss,今晚还有会议。”
列衡宇头也不回:“取消。”
双眸看着阳洛天将毛巾裹在身上,心莫名一痛。
门外静了静,詹姆士说:“oss,副代表会替您参加。您先歇息。”詹姆士叹了口气,直觉告诉他,屋子里的那个年轻女子很不简单。
阳洛天坐在沙上,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她很羡慕一边趴着的雪獒,一只犬都比自己自在逍遥。
腰间的通讯器响了响,叶俊杰亮起富含特色的嗓门:“头儿,您跑哪去了?人家总统大人到处找您呢,再不回来他都要闹到安保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