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的人可以把股东大会的内容告诉自己,那陆钊铭那边肯定也会有人通风报信。按照陆钊铭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如果知道了真相还真有可能被气死。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长辈,陆俢凛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管。
白深深点头,让陆俢凛别担心公司,有什么事她会打电话过去的。
医院。
陆俢凛猜得没错,陆钊铭那边果然也有人通风报信。所以股东大会上的对话内容他也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到了,当即气的浑身颤抖,梗这一口气差点没过去。
“陆鸣!陆鸣这是怎么回事?我给谢安河的股份明明就只有半分之三,为什么他那里会有我签过字的股权转让书?”
陆钊铭气的嘴唇青,眼神阴冷的盯着陆鸣。
可惜他现在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陆鸣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陆鸣啊陆鸣,我陆俢凛自认待你不薄,你竟然联合谢安河那个畜生来算计我!枉费我对你那怎么信任!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这么多年,我陆钊铭究竟哪点愧对过你?”
“良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鸣忽然抬头,对着陆钊铭笑的嘲讽。
“陆钊铭,你也配跟我提良心?呵,这种东西你有吗?你如果有良心的话就不会欺骗蕴芝姐,更不会为了所谓的权势跟财富抛弃蕴芝姐,还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明明你已经得到了陆家,拥有了渴望的权势,为什么还要回头对蕴芝姐纠缠不休?”
“你……你认识蕴芝?”
陆钊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本该在两人都离开中山大学之后才进入学校的学弟会认识谢蕴芝。
而且听他的口气,他甚至知道自己跟谢蕴芝的一切。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当然是陆鸣。你不是亲自把我招到你身边的吗?对于我的身份,你也调查过了不是吗?如果不是确定我身份清白,你又怎么可能留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
陆鸣讽刺地说。
陆钊铭的呼吸变得急促,瞪大的眼睛里遍布着红血丝。
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却不清楚这背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陆鸣跟谢蕴芝是什么关系。
“你……你跟谢安河联合起来,就是为了报复我?我当年给了蕴芝那么大一笔钱,让她的生活得以继续,让她能把自己的孙子送到国外去留学念书。就算过去是我对不起她,可我也已经竭尽全力去弥补了,你们还想我怎么样?”
“弥补?你的弥补就是害死蕴芝姐的丈夫,害的她唯一的儿子跟儿媳一起车祸去世?”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做过的腌臜事我都知道。”
陆鸣目光阴沉的盯着陆钊铭,眼睛里满是恨意。
他现在简直恨不能杀了陆钊铭,让他为当年枉死的三条命陪葬。
可是不够。
就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你胡说!那些事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你竟然还想要蒙骗我?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你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陆氏已经落入了安河的手里,而且从今以后宁市将不会再有什么陆氏。你当初抛弃蕴芝姐得到的一切,现在统统都要作为赔偿交给蕴芝姐的孙子。”
陆鸣笑着说,眼神尖锐。
“你不是得知蕴芝姐结婚后就不甘心吗?你不是恶毒到害死了蕴芝姐的丈夫不够,还残忍的无法容忍她跟别的男人的骨肉吗?可现在,那个曾经被你恨之入骨的男人的孙子却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你放弃一切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