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道七门里,四象阁是公认最危险、最凶残的组织。
玄界所有默认的潜规则,对他们而言就只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所以经常出现有道基境大能为了满足一己色欲,会突袭某个被其盯上的宗门,将看中的目标强行劫走,甚至不惜为此屠戮整个宗门、世家上下。
也经常出现某个术修为了突破或是做其他实验,将凡尘世俗某个村落城镇全部血祭。
这个宗门的危险性,甚至就连左道七门里的其他六家,都不怎么愿意和他们走得太近。不过也因为这个宗门相当的有自知之明,所以至今为止都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势力组织的大本营在哪,他们更像是一群居无定所的游方散人,在整个玄界上到处游历惹事,比之当年魔宗所带来的恶劣影响都要不遑多让。
有传言,当年没被魔门收编的那部分魔宗残部,实际上就是四象阁的高层。
有一名女弟子,大概不想过上悲惨的未来。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决意,猛然拔出一柄小刀,就要自尽。
她修为不高,只是本命境而已,这次是她第一次下山历练,但绝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生这种事。在毫无希望的巨大绝望面前,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受辱,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的姿色在此行的一众同门里算是什么水准——此前,她无比庆幸于自己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面容,但现在她却是无比痛恨自己的这张脸。
“呼——”
一股狂风猛然吹拂而过。
女子想要刺入自己咽喉的右手只感到一阵空荡荡。
匕未能如愿的刺穿她的咽喉。
下一刻,强烈的痛楚瞬间冲溃了她的理智,她猛然倒地的出一声惨叫声。
她的右手,已经被折断了。
那柄造型精致的短匕掉落在地,被一只脚直接踩成了碎片。
“晦气。”健壮魁梧的男子,满脸狰狞的呸了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喷在了女子的脸上,他的脸上充满了厌恶的情绪,这让他本就难看的面容变得更加丑陋了,差不多已经达到了让小儿止啼的惊悚程度。
“那么想死是吧。”面容丑陋的魁梧男子,突然狞笑一声,然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女子的下腹处
更为强烈的刺痛感,瞬间从下腹处爆开,女子痛得想要满地打滚,但却因为被人踩着,根本就翻动不起来,只能不断的惨嚎着、挣扎着,但她却是能够明显的感受得到,自己的真气、修为在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几乎只是短短一个瞬间,她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了。
她的修为境界,从本命境直接跌落到了神海境。
穴窍经脉丹田皆受重创!
“哈哈哈,我封锁住了你的周身经脉穴窍,但我保留了你的感知能力,一会我就将你拖回村子里,让那些凡人也尝尝仙女的滋味。”魁梧男子一脸癫狂的大笑起来,“你看,我对那些凡人对好啊,以后谁能说我们四象阁不是好人?……所有玄界宗门都只顾着自己的眼前利益,也只有我们四象阁才会让这些凡人也体会一些美好了。”
女子的脸上,露出更加绝望的神色。
但已陷入癫狂之中的男子,却满脸狰狞的扫视着另外两名女子,吼道:“你们是不是也想跟这贱货一样啊?啊?!我现在给你们选择啊,你们是要侍奉我,还是去服侍那些凡人啊?说啊!”
“我跟你拼了!”
不给师妹开口的机会,那名不忍自己的师妹们受辱的年轻男子,已经爆出全部的力量,朝着近在咫尺的四象阁男子冲了过去。他承认自己的实力比不上对方,甚至就连对方刚才动起来那一瞬间,他都没有捕捉到对方的轨迹,但现在双方如此近的距离,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可能再失手了。
“废物!”魁梧男子一拳猛然轰出。
他是彻底起了杀心,现在只想杀了这个男人。
因为他讨厌任何长相俊秀的男子。
“轰——!”
只一拳,强烈的暴风猛然掀起。
年轻男子口喷鲜血的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的接连滚了好几圈。
周身各处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明白自己已经身受重伤,已然无力再战。
剧痛所传来的清醒,让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
竟连自己的师弟师妹都没能保住。
可他此时却没有想到,就连他那位地仙境的师兄都被对方直接打得神魂俱灭,整个肉身都炸成一道血雾了,不过只是凝魂境的他明明遭到对方毫无保留的一拳,却居然没有被当场打死。
魁梧男子猛然转头,眼神凶狠:“你想死?”
“我说过了吧,这个男人是我的。”肤色黝黑的女子冷声说道,“我虽是术修,可现在大阵由我控制着,你确定你能杀得死我?……想威吓我,省省力气吧,别逼我杀了你。”
“你我距离不过十步,我如何不能杀你?”男子神色桀骜,“你啊……是不是太小看武修了?”
本是平静的一句话说出。
但魁梧男子却是转瞬间就出现在了女子的面前,他的右手已然握拳的朝着女子的脑袋轰了过去。
拳风猛烈,甚至还卷带起了空气的诡异呼啸波动。
同门?
四象阁从来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只是一群遵从弱肉强食理念的人而已。
就好比他。
在成为能够执掌一地事务的执事之前,他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只不过他善于隐忍,也愿意拼命,所以当他超越那些曾经羞辱过他、欺负过他的人时,他就会将对方杀了,然后再将对方的脑袋摘下来当战利品保存着。
他知道,总有一天,他的脑袋也会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但只要不是现在,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继续去欺辱别人,反正他早晚都会有一死。
而眼前这个不过只是别人曾经玩物的女人也敢如此蔑视自己……
不可原谅!
男子的怒意,化作滔天烈焰,势要撕碎与自己同行负责此地事务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