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一则则的坏消息仿佛巨锤一般,锤倒了她,她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做壁虎断尾式的疗伤。
*
但凡所谓疗伤,第一招必定是没黑没夜的睡。雷慎晚一度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么睡过去了,或者人类已经展到确实需要冬眠的地步。
当然,她这辈子也没有如此睡过去,人类也没有展到需要冬眠的地步,在此期间,她还是要出来觅食的。
她是被那若隐若现飘来的食物的香味叫醒的。身体所有的细胞好像瞬间都向她出了抗议,她几乎不受控制的便寻索着香味的源头而去。
餐桌上那些妖艳小菜又贱又妖地勾着她的五腑庙,她坐下便对着他们风卷残云,像只过境的蝗虫。
许她吃得太专注了,以致于她后面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站了有多久,但他一定看到了她最为狼狈的样子。
雷慎晚没有说话,看了眼这别墅的主人许卓南。他依着餐厅门闲适地站着,盯着她的脸,眉头微蹙。
“脸上还疼么?”
“不了。”她咧嘴扯了个笑容,本想作轻松状,怎知好久没有声,一声竟是公鸭嗓。
他抬起手来,拖起她的脸盘端详着她的左脸。
“以后谁要打你,就给我加倍地打回去!你身边跟着的人,都是死的么?”
被初恋情人甩了耳光,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衰了,他还要说她,她一个没控住,眸子里便浮起了泪光。
许卓南见状有些手足无措,忙着解释,“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却像是突然找到了个泄口,泪水如开闸泄洪一般,最后索性抓起他的袖子,眼泪鼻涕的全都给招呼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