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偏偏还强装出笑着的样子,许卓南的心里,一下子便不是滋味起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带上房门,“真哭了呀?我道歉好不好?你说……这刚才我还批评小北说,你要拆房他给扶梯,你要点火他给个打火机,我看呀,我也就是嘴上说说,你这丫头,怕是要拆房大哥得给赠台挖掘机。”
雷慎晚“嗤”地便笑了,但同时也落下泪来,许卓南轻轻抱了她下,拍了拍她的后背,“大哥其实只是担心你……咱不难过了,好不好?”
雷慎晚点点头。
许卓南用拇指拭去她腮边的泪意,“我刚才真怕一进门,看到的是你在收拾行李的样子。”
雷慎晚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总是能猜透她的心思。
“要真那样的话,你前脚走,后脚你诺妈妈准将我赶出家门了。想象一下是不是特解气?”
雷慎晚笑出了声。
“好了。晚饭就要开始了,洗洗脸,下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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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慎晚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已恢复了常态。
大家长柯以轩瞧了眼身边的太太许诺,那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是,“瞧,我说的怎么样?小孩子过家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不就又和好了?”
纪舒墨在餐桌上提出了辞行的事情,女主人许诺在得知原由之后大家便轮流开始进行分别祝词。
雷慎晚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白酒,郑重地向纪舒墨道歉。
大家长柯以轩见状带头鼓掌,“这妞妞都道了歉。那我们现场在坐的,是不是还有人下午也做了该道歉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