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说她脾气暴躁,配不上重寒煜,她脾气暴躁也用不着沈澜提醒,对,她是配不上重寒煜,可是她也从未曾想过要配上啊。
沈澜说重寒煜未来会有很多的女人,这个虞朝暮也知道,从上辈子,知道要去投靠重寒煜时起,她就知道很多很多势力,都在给重寒煜送女人。
每年都会送,每个节日都会送。
包括沈澜的队伍,也是在决定去投靠重寒煜之前,暗戳戳的给重寒煜准备了好几个姿色不错的*****。
特么这些要沈澜提醒了?要沈澜提醒了?
虞朝暮早就知道了!!!
她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觉得重寒煜待她好,跟重寒煜嘴对嘴的啃了几次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x精气而已啊,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重寒煜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仅此而已。
没有人爱她,不会有人爱她,她这样爆裂脾气的人,渺小的宛若活在尘埃里,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爱的?
月光下,空无一人的广场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塌方。
虞朝暮走着走着,有些走不动了,她累极了,心脏被沈澜打得一抽一抽的疼,她便蹲在了地上,默默的看着远处,夜色中,属于她和重寒煜的那辆房车。
赵波光不放心她,一直跟在她的后面,见虞朝暮蹲了下来,便是上前,关心的问道:
“妹妹,你怎么了?伤很重吗?我找你哥哥来罢。”
“不用。”
虞朝暮忍住了眼中的泪,重新站了起来,说道:
“找他做什么?他受伤了,别打扰他休息,我没事的,就是…气狠了。”
“沈澜他真不是个东西,我回头骂他,好不好?”
赵波光哄着虞朝暮,见这小姑娘面色平静,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好像没人要了一样,搞得他心里也酸酸的,怪可怜的,又道:
“回头,我去骂沈澜,对不起妹妹,以前是我拉偏架,是我怕阿煜又为了你的事情,和沈澜打起来,所以才不让你告诉阿煜你的剑被沈澜拿走了,我要是知道沈澜能把你打成这样,我,我肯定一早就让阿煜给你把剑拿回来了。”
“那也不用。”
虞朝暮喉头腥甜腥甜的,她压下翻滚的气血,冲赵波光平静的一笑,道:
“我自个儿的东西,我自个儿能想办法拿回来,不用麻烦任何人,赵哥,你说的对,我总是给重寒煜惹麻烦,他和沈澜打的架,也多半是为了我,咱也得长大啊,是吗?没有人会护着我一辈子。”
虽然被人打得像狗一样,可是所幸结果是好的,虞朝暮还是把自己的剑拿回来了。
她不想别的,以前也不曾想过别的,为了沈澜几句话,想那么多干嘛?
可是止不住的,因着今晚沈澜的那些恶毒的话,虞朝暮还是会翻腾出自己的记忆来。
上辈子的沈澜,在末世之前对她多好啊,甚至在末世之后,与她也有过生死相依的温暖时光的。
可是在遇上了温柔可人的重润雨之后,沈澜不一样变了心吗?
他说的真的是对的,没有人会爱她这样的人。
没有人爱她,那人得学会自己爱自己不是?否则多可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多可怜!
所以,少给重寒煜惹麻烦,毕竟谁也不会为了谁,一直心甘情愿的付出。
虞朝暮冲赵波光笑,一脸的平静,然后绕过赵波光,继续朝着自己的房车走去,一步,两步,一口心头血就这么喷了出来,吓了赵波光一跳。
“我,我去找阿煜,妹妹,我去找阿煜。”
赵波光可负不起这个责,虞朝暮是重寒煜的宝,她都被沈澜气吐血了,这事儿赵波光负不了责。
“吐血而已,我经常吐,没事儿,习惯了就好。”
虞朝暮面无表情的伸手,用自己的袖子胡乱擦了擦下巴,然后想起那些营地里的女人,她们身上要是弄脏了,总是小心翼翼的用了手帕擦着脏污的地方。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里,女人,都该活得精致一些。
虞朝暮心中膈应,干脆连擦都懒得擦了,直接大摇大摆,自暴自弃的往自己房车的方向走。
她大步向前,月光下扬手,“回吧,赵哥,我哪儿那么脆弱,安心!”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然后在赵波光的注视中,虞朝暮跳上了房车,步履并不比往日凌乱多少。
房车还亮着灯,重寒煜正在餐桌边研究地图,等着她回来,又见虞朝暮终于回来了,身上却带了股血腥气,便是皱眉问道:
“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