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你们所信仰的神,与我们所追求的仙、佛,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施千张哭笑不得的问了句:“这都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了吗?”
黛儿纳闷地问了句:“我们的神只有一个,其实是源于对圣贤的崇拜;而你们崇拜的是一个体系,并非具体到某个神祇上……是这样吗?”
“不是。”
一旁似乎睡着了的王升突然开口:
“区别就在于,你们崇拜神,最终的目标是成为神的追随者;而我们敬仰仙佛,最终的目标是成为他们那样的存在。”
“可是……这样对神是不敬的,是大逆不道的。”
黛儿试着解释什么,但又不由陷入了思索。
“所以这就是东方和西方的思想差异了,”王升躺在那,悠然笑道,“就好比现在的黑暗阵营,我们在这里已经几个小时,他们依然没有派人来偷袭我们的意思,哪怕是尝试都不想做。
甚至,就是派出无人机,也只是在离着这边几公里的地方监视,何其怂也。”
言语落下,王升左手一挥,一只气剑带着少许呼啸而去。
几公里外的海面上炸出了一团小小的火光,王升打了个哈欠,“你们继续玩吧,走的时候喊我声,我还真有些困了。”
四人对视一眼,继续摸牌闲聊。
……
刚比公国的战火已经全境燃烧,但因为王升他们走了一遭,黑暗阵营行动变得小心翼翼。
在刚比公国国都的一处高层建筑,某处立体投影会议室中,十多道投影保持着沉默。
他们之中,有两名血族的亲王、有迦林顿集团的主要负责人,有几个穿着各自特色服装的古老势力代表,也有几位带着面具不想用真面目示人的存在。
沉默了不知多久,有个头花白、面容刚毅的老人缓缓开口,这老人的格兰语也带着明显的口音:
“该想想,黑暗阵营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了。”
“维京王是什么意思?”有个身形妖娆的女人冷笑了声,“难道已经完全怕了那个大华国修士?”
老人骂道:“维京人从不惧怕强敌,只会厌恶你们这些畏缩不前的家伙!
一个大华国的修士,踩在我们头上羞辱我们、侮辱我们,你们却连一个响屁都不敢放!”
“事实就是,我们并没有谁能够赢得过这个大华国修士,”一名血族亲王冷冷地说着,“我血族现如今已经损失惨重!这就是教训,各位。”
有人叹道:“让迦林顿集团交出他们要的东西吧。”
那两名迦林顿集团的老人顿时面容无比灰暗,其中一人沉声道:“我们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化血神刀,可能是我们能利用大华国修道办法的唯一途径。”
一人接道:“所以,你们成了大华国修士针对的目标。”
“不要连累我们,”有个胖大婶不满的抱怨着,“我们刚有几天好日子过,刚刚能将那些所谓的神之仆人踩在脚下!”
顿时,迦林顿集团的这两个老人面容无比灰暗。
“各位,不想听听解决这个祸患的办法吗?”
房间角落中传来了阴恻恻的嗓音,一张带着微笑的面孔慢慢浮现,“难道诸位不想听听,这个大华国修士的弱点吗?”
有个血族亲王皱眉问,“阴阳君,你跟这个大华国修士打过交道吗?”
“当然,”这人用格兰语轻声说着,“我父亲的阴阳万物宗,可以说有一半原因,就是毁在了他的手中。
他并不是叫王非语,非语是他的道号,就跟他师姐的道号是不语一样,在大华语中,这都是‘不太爱说话’的意思。
他本名,叫做王升。”
……
嗡!嗡!
躺椅上,王道长有点无语的睁开眼,他刚睡了几分钟,谁这么有眼力打电话过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牟月小姐姐。
不,应该是牟月小阿姨。
“喂?怎么了吗?”王升打起精神,还以为是情况出现了什么变化。
“那个,王道长,”牟月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刚才您是不是用御剑术打落了一架无人机?”
“嗯……”
“那个,我们运个无人机去国外也挺麻烦的,而且还要获得当地的飞行许可,等会还有其他预警无人机过去,您高抬贵手,要不放它们一马?”
王升额头顿时挂了几道黑线,淡定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匆匆的挂断电话。
打坏东西不赔偿,是他一贯的修道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