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柯庆挥手。
“武氏只是赵王送进宫里的一个烟雾弹,是为了迷惑皇帝和六扇门的。别忘记当初武氏是怎么进宫的,你以为皇帝会没有防备?说不定早就张网以待,就等着我们去接头,然后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我们在宫里虽有眼线,可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不能轻易的暴露了。”
“武氏那里,不用管她,反正她也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算皇帝没耐心审问她,也一样审不出东西,就让她在那里吸引注意力吧。”
顿了顿,柯庆问女儿,“查到夏花娘母子埋葬之地了吗?赵王的意思,要让我们把尸骨送回去。”
柯青摇头,“说来也是奇怪,我们查了许久,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夏花母子埋葬之地,甚至连在哪处死的都没查到。之前得到的几个消息,根本对不上。我有些怀疑,也许夏花根本没死。”
柯庆皱眉,“不应当,如果皇帝没杀,他为何要那样说?”
“可如果真杀了,不可能查不到半点消息的。”
“要不秘密与武氏接下头,我估计她肯定知道情况。”
“与武氏接头,太危险了。”柯庆犹豫。
皇宫之中,确实有他们的眼线,但宫廷里行动极为不便,消息传递也困难,不是重要事情,柯庆都不启动他们,只是让他们潜伏。六扇门里也一样有暗影的人,但许多重要消息,他们也接触不到。
“这事情再查一查,若夏花确实有可能还活着,到时我们再找机会与武氏接头。这事情千万小心,武氏就是一个陷阱。”
“我明白。”
河北。
尉迟恭已经率军撤退,驻营之时,监军闯入尉迟恭的营帐。
“尉迟将军还请给某一个交待,卢龙塞马上就能攻破,为何不再坚持一下?”
尉迟恭刚解下盔甲,露出胸脯那厚厚的护胸毛,他拿起水囊,大口大口的喝水。
“尉迟恭!”
尉迟恭转身,“郭监军,论爵位,某是魏郡王。论职务,某是左军大都督,还是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试问,你有何资格如此直呼某之姓名?”
监军哼了一声,“尉迟总管,还请你给某一个回话,不然,某就要如实上奏陛下,说你通敌放贼!”
“哈哈哈!你尽管去写,随你怎么写,某只是奉旨行事。陛下旨意,让某接旨后立即南下防守淮北,某奉旨而行,有何不对之错吗?”
“明明马上就能攻下卢龙塞,你这个时候撤军,不是纵敌是什么?”
“你说马上能攻下,就是能攻下?老子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什么大仗没打过?卢龙关下打了几个月,死了多少将士,你没亲眼看到?多少次都攻上城头了,最后不也被打回来了?要是卢龙塞这么好打,老子还用你在这里啰嗦?”
监军被尉迟恭喷了一脸唾沫,却无法反驳,打仗这个东西,他确实是外行。但之前有人跟他说,要是不撤退,再攻一次,肯定就能打下。
“王校尉都说再攻一次就能拿下!”
尉迟恭黑着脸,“哦,是吗?这样,本帅就拔一万人马给郭监军和王校尉,本帅也不限你们是攻一次还是攻十次,你们去给某把卢龙塞拿下来。”
郭监军青着脸不说话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让他上阵自然是不行的。
“怎么,郭监军不敢?”
“某只是监军,无权统兵。”
“那你说个卵子,滚!”尉迟恭也毫不给监军面子。
······
卢龙塞。
尉迟宝琳亲自率领一队骑兵出关查看,父亲尉迟恭确实已经率军撤离,空空的营地,走的很匆忙。
返回关内。
“确实已经撤退了。”
秦琼和张铁枪都不由的长叹一声,劫后余生。
“大帅,我父亲虽然撤了,奚军和契丹人也随着南下了,可北边的靺鞨和室韦人还在,数量还不少。”
秦琼哈哈大笑,“你爹走了就行,至于靺鞨骑兵和室韦骑兵,他们未必愿意来强攻我们这要塞。只不过我们现在也无力回去收拾他们了,让他们白占我们的领地了,这些胡虏!”
“早晚会收拾他们,夺回领地的。”张铁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