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坚挺的额头浸出汗来，听她的话音分明是替鹿家二爷打抱不平的，好像他也没怎么着鹿家二爷吧！

看涂涂满脸怒容，圣上也是脸色一凛，心中猜想这陌生女子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神出鬼没的，看她的姿色也不像是凡间女子，刚才似乎听她说了一句她是妖，不是人，莫非…

圣上瞬间恍然大悟，眼睛闪烁一下，原来她就是那个小狐妖。

虽是猜想，但不敢确定，圣上决定试探一下，“你这女子，可真大胆！就不怕朕派人把你抓起来”

“能抓到我算他们有本事，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的草包！”涂涂大言不惭的鄙视道。

“……”圣上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这不明摆着说他的手下都是窝囊废，一个一个都没用。

“本小妖今夜来，就是问你要个说法。”涂涂不以为然的拍了拍手上遗留下来的粉末，一本正经的说道。

此话一出，当今圣上眉毛一挑，被她道出的话不禁啼笑皆非，“小狐狸，你想要什么说法？”

“你这个昏君，我是来向你讨说法的，你怎么反问我？”涂涂歪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天上的闪亮的星星。

圣上看她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心生不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所做这一切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爱戴自己的子民，于是，抬头问道，“小狐狸，你了解凡间有多少？？”

涂涂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随口应道，“我哪知道！”

圣上看她对凡间一切都是知之甚少，仔细回想从涂涂出现，除了吓唬他之外并没有做些对他有所伤害的事情来，顺即他断定眼前这个狐妖心性没有坊间谣传的那么恐怖，看来文家大小姐在跟他耍心机，只是不知道文家大小姐哪里来的勇气竟敢欺君罔上。

●N

想到这，圣上反而对小狐妖更加感兴趣。她到底哪里好，竟吸引了那么多人拜倒在她的裙下，甚至为她抛弃一切！

圣上微眯着眼，瞧见涂涂正百般聊赖的玩弄着胸前一缕秀，勾起饶有兴趣的嘴角，继续聊起刚才的话题，“小狐妖，你说你不知道凡间百态，并不代表朕不知！看似一片祥和，其实不然。很多地方，你没有亲眼目睹，你就体会不到那种妻离子散的场面……”

“打住，”涂涂双手交叉于胸前，忍不住打断道，“昏君，别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我一个妖懂这些干嘛！现在，你就告诉我，鹿晗的一切你要不要还给他！”

圣上听她语气那么强硬，心想这个狐妖也不是很好唬弄啊，淡淡一笑，戏弄的表情洋溢在他的脸上，反问道，“那你说要不要还？”

“当然喽！”涂涂从椅子上坐起，径直走到窗前，漫不经心的回答。

圣上也起身，依旧淡淡一笑，继续反问，“如果，在鹿晗的家业和自由二者只见只能选一个，你如何选？”

烛台上的蜡烛一明一暗的亮着，映的房里灰暗不明；香炉上的熏香燃起，吐出不成形的圈圈飞入宽阔的空气中，一股檀香味不断散开来。

涂涂指了指窗外的月光，答非所问，“昏君，你说人世间为何会有这样的月色，”

圣上纳闷，小狐妖的思维太活跃了，他有点理解不了她说的含义，只好顺着她修长的手指看去。

那是一轮似镰刀的偃月，明镜止水，亮如星辰，把庭院里小桥流水照射其中，好风景，好明月！只可惜一点，月难免会有阴晴圆缺，其寓意就是说不是所有之事都是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