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马锅头明白了:尽管附近的山林中能够寻觅到食物,但雪豹找回主人的失物,就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直到将自己活活饿死!”
“啊!怎么会这样,明明可以不用死的,怎么会这样啊,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悲伤了,为什么会生这种事情啊。”亚一心里头对那个马锅头很是不快,但嘴上又不能说,毕竟那是鹰教的前辈,鹰教的人当时已经处在了一个不太安全的环境之中,为了生存,必须出去做生意赚钱,这也真得是太难为他了,可这雪豹的死,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雪豹的义举感动了马帮中所有的赶马人。在马锅头的带领下,几十个赶马人整整齐齐地低头肃立,几百匹马排成整齐的方队仰天长嘶为一头雪豹的忠诚。“
“悲壮的丧礼之后,马帮在这里为忠诚的雪豹立下石碑,永志纪念。以后每逢有马帮逢路过此地,都会来到碑前驻足祭奠,并给饿死的雪豹留下丰盛的肉菜。”
“唉,真得是,动物都能忠诚到这种地步,人有时候还真的是不如这些动物啊。”柳若寒原本是当笑话来听的,可是听着听着,却忽然间也被感动了,虽然她清楚张天元这故事是瞎编的,但即便如此,还是被感动了。
“其实说到雪豹,这动物一旦认定了主人,那忠诚未必会比藏獒差的。”松赞德普这个时候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他知道张天元是想表述雪豹的忠诚,那么自然是要帮上一点忙的。
“那是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情,为了完成国防测绘任务,驻扎在某处某部测绘团奉命开赴雪原地区。当时的雪原无人区人迹罕至,狼、熊等野兽出没,部队按小分队编制分散在方圆几百里的野外作业区,在搭建的临时帐篷里一住就是春夏半年。”
“开始,部队除了枪杆几乎赤手空拳,白天警惕性高,野兽还没有进攻机会;但是夜晚安睡后,野兽瞅准空子经常来营区突袭,令人防不胜防,人员伤亡时有生,官兵们为此伤透了脑筋。”
“当时正值春季,附近游牧的藏民家里养的雪豹生下不少小崽,为了官兵的生命安全,部队只好解禁,允许驻外小分队领养雪豹小崽。于是,野外作业、深夜安眠,一天又一天,在藏獒的陪伴看护下,部队再也没有生野兽对人员的伤亡事故。”
“半年转眼过去,春天抱来的雪豹小崽已经长成威武的成年豹子。天气渐渐转凉,高原的冬天说到就到,趁着大雪尚未封路,部队要撤回内地修整。那时,回内地的路漫长而又遥远,可这些雪豹怎么办?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保护动物这么一说,可豹子跟狗不一样,总不能随便带回内地吧,为此部队官兵伤透了脑筋,送还给原来的藏民,可问题是雪豹再也不恳与老主人相认;领回暂驻地,特殊年代,雪豹怎么能带回内地?于是,部队长狠心下令,全团向拉萨开拔,藏獒一律抛弃在原地。”
“从无人区到雪城3000多里路,大解放卡车一个兵站接着一个兵站要走几个星期。第一天雪豹跟着卡车跑呀跑,每个兵站相隔两、三百里地,几十头雪豹呀,晚上一只不少的全跟着卡车跑到兵站;第二天一早开拔,雪豹接着跑,晚上到第二个兵站一看,雪豹们脚掌已经肿胀,仍然一只不少的全部跟到;到了第三天,雪豹无一幸免的四掌磨烂,但依然顽强的跟着跑;就这样跟呀跟、跑呀跑,第四天、第五天……,雪豹越来越少;一个星期过去了,部队的卡车后面再也看不到一只雪豹。”
“不是,这也有点太残忍了一点吧。”柳若寒听到这里,有些埋怨的说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带走,也还不回去,只能就那么放了。当时如果忍不住带回去的话,估计都被杀了吃肉了,那个特殊的年代你这种小孩子不懂的额。”松赞德普说道。
“谁说我不懂的。”柳若寒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亚一先生,你都听到了吧,雪豹这种动物,也不都是凶残成性的野兽,它们也可以成为人类的好伙伴的,当初雪豹尊者大概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雪豹来作为自己的坐骑和宠物的吧。”张天元其实很清楚,松赞德普那个故事里的主角本来是藏獒的,只不过为了帮他,直接选择了移花接木,将藏獒变成了雪豹。
这故事他也听说过,故事倒是真实的,不过也难为松赞德普了,毕竟他这位师兄可不像他那么“喜欢”撒谎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