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伙伴眼巴巴的看到铲子丙交了好运,赶紧套近乎,想分一杯汤喝,可是铲子丙根本不说话,只闷着头收拾行李,退了房,连夜赶回家去。
条桌是好东西,可惜动过手,藏家忌讳,卖价就大打折扣。
外地的大买家听说上了黄花梨条桌,不敢怠慢,迅即开车前来,纠缠到下半夜两点多,二人才达成共识,以七万元成交。
动了手的桌子虽说卖了原价的十分之一,可是铲子丙也是拣了大便宜,成了经手过黄花梨大件的人。
细心的朋友们读到此处,肯定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好久没提到曾经把黄花梨书桌卖漏的铲子丁,虽说他没赚到多少钱,可是也没被警察关照,总是庆幸的。
他比铲子甲、乙、丙入行晚,眼力有限,而且只有种地空闲了才出来收古董,所以跟其他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少,总是一个人在周边地区逛游。
别看他卖漏过黄花梨大件,却并没汲取教训,也没学到多少鉴定黄花梨的本领,至今仍旧不认识黄花梨。
可是就是这样的半生铲子,居然很有黄花梨缘,他逛来逛去,就有大件的黄花梨家具等着他。
自从那次铲子丙收到古怪宝贝,他就想跟着一起到济城西郊试运气,无奈家里的农活没干完,只能忍耐住财的冲动,抓紧干活。
过了一阵,又听到铲子丙传来捷报,收到黄花梨大件,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紧赶慢赶,抓紧把手头的活处理个差不多,剩下的无关紧要的小事都交给老婆大理,便骑了摩托出门来。
他想打听着几个同行回来,跟他们一起去,可是几个铲子没在家,他没去济城西郊淘过货,也不知同伴在哪里。
心想一路转悠着找过去。
这一天,他走到临城地段,在县城北不远的一个村子里转悠。
临城是个老县城,附近出过多起硬木家具,像红木太师椅,挂椅,还有隔扇等,都出过。
所以他愈加留心,一个胡同挨一个胡同的往前趟。
说起来,这个村子他并不陌生,来这里串过几次乡,转得差不多了,也收到过一些破破烂烂,并没多少好物件,如果不是打此路过,他决计不会再到这个村子。
说来也巧,他走过那家清·真寺时,正好遇到一位老表出门来。
老表问他收什么,他便一一列举,什么大瓶盖、碗盘、胆瓶、老铜器老铜钱、蜡台墨盒等等一大堆。老头的眉头皱起来。
“我这里有一张破床,是个老物件,挺占地方,想处理掉,不知你能要吗?”
“那就看看吧!”
铲子丁随老表进到清真寺,见到了破床,确实不太上眼。
那样式跟现代的单人床相仿,不过只有一个框子,下面有两根弯曲的枨子支撑,面上的藤子全损坏了。
东西是老物件,既没雕工,也没啥特别的。铲子丁头一眼没看上,可是靠近一点仔细看时,见那床不像软木。
如此一来,倒是有些意思了。
赶紧问价。
老表说,这是寺里的东西,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卖起来有风险,如果他出一千块,就悄没声的拿走,少了就算了。
铲子丁做了难,他根本拿不准,就这么个破框子,四根腿连着,一点不好看,要一千块,他下不了决心。
他没有一口回绝,想问问其他人,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