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出庭,书记员向审判长报告了被告、公诉人和被告双方的情况,审判长宣布开庭庭审,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挪用公款一案与公诉人起诉赵家众人谋杀案有前因后果的因果与直接利益关系,两案合为一案审理。
开始庭审,法警们搬来小板凳给赵家等人坐,并给解开手铐,他们也坐在犯罪嫌疑人后面的位置监督犯罪嫌疑人。
庭审初还有一系列必走的步骤,走完必走的流程,原告与被告双方皆无其他意外之要求,正式庭审。
飞霞集团的法定拥有者因是军人,与集团代理董事长又是父子关系,本人申请回避,由代理律师承担原告的所有职责,陈述起诉原因、事实、以及证据。
之后是公诉人陈述赵家、贾铃谋杀罪的事实经过。随后才是被起诉方的代理人陈述。
双方委托人陈述之后,庭审调查,虽然两案合为一案审理,还是有先后顺序,先审理挪用公款的经济诉讼,挪用公款案同样牵连到所有犯罪嫌疑人。
原告委托人举证赵益雄父子挪用公款的种种证据时,被告委托代理人一一提出质证,双方互相举证辩驳。
辩答是个很长的过程,赵家受聘的律师们主要是负责挪用公款案,准备很充足,与原告委托律师进行了车轮战式的辩驳,哪怕明知道是输,他们也尽力的用自己所学陈述主张。
王家聘请的律师也尽量为王玉璇脱罪,想将她摘出去,不受牵连,也卯足了力气周旋,庭审持续到中午下班还没有结束,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下午继续审理,所有人去吃饭。
旁听人员们相继散场,他们有旁听证,只要愿意旁听,下午可以继续旁听,如果不能旁听或不想听拿旁听证去换回身份证就行。
中午休庭后,坐前排的众人让后排的旁听人员先走,然后才陆续起身,贺家老少们更是坚持的让由贺三老爷子亲自陪同小医生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行在后头。
燕鸣痴痴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孙子,久久不能动,直到贺家人和晁家李家萧家等人出了法庭,他才颤巍巍的由金婶扶着,和柳老腾老慢慢的走向法庭大门。
贺家早有预感庭审不可能一二天能审结束,在离法院最近的酒店预订了包厢,退庭后直接去酒店吃午饭,因为离得不是很远,开车反而容易堵车,步行过去。
酒店方面早已准备就绪,客人到达,引去包厢,贺家订的是能聚餐的大包厢,能摆六桌,晁家、李家、萧家、张老家等人跟随贺家人皆一起用餐。
贺家老爷子想请小医生同桌,乐小同学撒开脚丫子跑福姐姐身边扑进福姐姐怀里赖着说啥也不肯冒头,晁二姑娘那叫个欢喜,护着自家的小粉团子,不给老爷子老太太们抢,得以成功的霸占住了人。
贺家老爷子们没办法,派外孙小龙宝柳小三和贺十五兄弟们去做陪,他们和各家的老人们坐,等餐上桌边吃边聊,饭后有茶和水果,在酒店呆到近两点才去法院。
柳老腾老陪燕鸣去找个餐馆吃饭,他们和金婶努力的加餐,保持体力,方便照顾燕老,而燕鸣本人吃饭如嚼腊,和着眼泪咽了小半碗饭,实在吃不下去,默默的伤心。
柳老腾老没办法,又陪燕老回到法院,在大厅等,等到法庭开门后进去坐等。
旁听人员在二点四十分前也全部回到法庭,书记员又核查原告与被告的代理人等人有无缺席,请入席。
下午三点,继续庭审。
又经过半天的法律辩答,在齐全的证据面前,犯罪嫌疑人无力自辩,一致认罪,合议庭暂时休庭讨论,重新开庭时宣判,王千金明知赵宗泽是挪用飞霞集团公用资金所买别墅,还从赵宗泽手中得到数笔巨款,事后没有主动退还,属窝藏赃款罪和收取赂贿罪,涉案数额巨大,并且有部分已挥霍一空,无法追回,并无自悔改情节,代理律师主张恋爱期间所获房产与钱款系男方赠与的证据不足,判处王玉璇有期徒刑三年零二个月;
赵益雄、赵宗泽侵占转移飞霞集团公款数额巨大,并且皆系私占,判决赵益雄无期徒刑,赵宗泽有期徒刑十五年,赵立有参入,私人并未占有公款,判有期徒刑八年,赵老太太和郭芙蓉不仅参入转移挪用飞霞集团公款,还私人用赃款购房产,判有期徒刑十年;
赵丹萱名下房产只有一处是用赃款所购,其余钱款系与贾铃合伙挪用转移燕鸣家财产所得,后因自并上交银行钱款与房产,在赵家挪用公款一案中仅只判一年零八个月的有期徒刑。
贾铃从一开始帮助赵益雄夺取飞霞集团的代理董事权到转移公款皆全程参与,私人未占公款,判有期徒一年零六个月。
同时,明日庭审赵家和贾铃谋杀贺子琼、燕飞霞案;判决下来,王玉璇与赵立等人的谋杀案无关可以摘出去,其他人仍然是犯罪嫌疑人。
审判结束,被告不服可上诉,赵家人、贾铃皆当庭放弃上诉,他们知道就算上诉也是无用,只会得到“维持原判”的结果。
王玉璇从律师那里知晓赵家谋杀案的严重性,恨不得早早结束庭审,为了不再牵扯到赵家谋杀案中去,审案时当庭认罪,最后也放弃上诉,只愿赶紧与赵宗泽撇得一干二净。
审判长宣布庭审结束时,燕鸣失声痛哭,几欲昏厥,他从没想到赵益雄和贾铃从一开始盯着的就是飞霞集团和燕家的财产,合伙坑他,蒙蔽他的视线,他们肆意的挥霍着小龙宝的财富和燕家的钱财。
旁听人员对于赵家人的所作所为也目瞪口呆,没想到赵家人看着面善,实则是披着人皮的狼,为了钱财竟卑鄙无耻到那般程度。
贺家众人冷眼看赵家人遭报应,庭审结束,沉默退场。
乐小同学跟晁二伯和晁奶奶回晁家,贺家众人赶紧各自回家,贺三夫妻更是马不停蹄的往家赶,燕行贺十小五贺小十六仨也跟着回老祖宗住的大院。
等他们回到大院时天色微黑,大院亮起了灯,贺祺书夫妻也下班回到家,正在屋外焦急的张望。
贺祺书迎到父母,小声的报告:“爸,妈,老祖宗今天打了很多电话,大伯母二伯二伯娘五婶的电话全不通,可能已猜着点什么,小龙宝小十五小十六,能不能瞒过去就看你们三个的表现了。”
贺子瑞柴溪微微一怔,很快镇定下来,快步往上房走;燕行贺明智贺明新瞬间觉得压力山大,老祖宗是那么精明睿智的人,一旦有猜疑,想瞒是很难瞒过去的。
三小只也不敢说话,赶快跟上长辈的脚步进院,往上房跑。
贺三夫妻急冲冲的回到上房正堂外,见老母亲坐在桌旁,微微纠着细眉,不由心中紧张,慌忙进屋:“娘,我们回来了,您是不是哪不舒服?”
贺老祖宗看到儿子儿媳急冲冲的进屋,看看后面跟着的孙子和重孙们,微蹙的眉并未舒展:“子瑞,阿溪,你们过来,我有事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