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香才不管吴家人有没气死,唾沫狂喷:“姓吴的,你在你妹妹姘头的关照下赚钱赚得腰包鼓鼓,拿着你妹卖B得来的好处买车买房,过足了风头,现在被别人知道了,你们吴家没了脸,你他N的不敢朝你妹妹和你妹的姘头火撒气,怕你妹的姘头以后不罩着你,你拿不到好处,所以朝我们撒气,欺负我们没后台,欺负我们家没人给当官的做小,你跟你妹妹一样的不要脸,搞不好你妹的姘头男女通吃,你和你老婆都被当官的睡过了,指不定连吴家的孙子孙女也不一定是吴家的种,要不然就吴玲玲那个老女人哪能拴得住当官的,兄妹姑嫂全家侍候一个当官的,所以当官的护着你们,当你们的保护伞,拿钱养着你们一家子。”
女人脑洞大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哗啦啦的喷口水,围观的男女们都震惊了,吴父吴母慢慢的坐下去,哭得鼻涕眼泪一直流,声音悲切。
吴哥拿着妹妹的手机,气得胸口有东西往上涌,想使劲的压住,压也压不住,热热的热流冲上嘴巴朝外涌,眼前一阵天晕地眩,身子晃了晃,一头栽下去。
啪,手机脱手,砸到地板上。
吴哥人朝后仰,碰到另一张病床,撞得床“咣当”朝一边歪着,他的腰撞着病床再坐地,手下意识的抓扶着医院的病床,人还在颤,嘴里涌出一口血。
哥哥扔了手机歪倒时,吴玲玲先是睁着眼睛傻,转而哭叫着扯掉手上的消炎针,连滚带爬的翻下病床扑到哥哥身边,看到哥哥嘴角有血,吓坏了:“哥,你怎了,哥,你别吓我,呜……”
黄局本来是坐着的,看到吴哥气得倒地,腾的站起来绕过床去看情况,看到吴哥嘴角涌出血来,也唬得不轻,慌忙去拿纸巾帮吴哥擦血迹。
手机里传来大响,张婧吓得手都僵掉,听到妈妈慌乱的声音,紧张的大喊:“妈,妈,舅舅怎么了,舅舅怎么啊……”
没有听到回音,她抓着手机“哇”的大哭。
吴父吴母本来被啪的破裂声惊得心惊胆寒,听到女儿的叫喊声,外孙女的哭声,呜呜的哭成一团。
围观群众惊悸了,感觉好像出事了?
张家人也面面相视,吴家人不会那么不经事儿吧?
张秋香愣了愣,哧哧的冷笑:“不会是真的全被我说中了吧,真那样的话,我只能说吴家真乱啊。”
吴家乱成一锅粥,张家人也不走,站着看戏,看着两老东西哭得稀喱哗啦,张家姐妹笑得格外开心。
吴哥气得坐在地上,好一阵没反应,待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些,自己松开紧咬的牙关,将含着的血吐出来,不顾嘴巴里还冒着一股血腥味,催自己的妹妹:“我还死不了,先回去和张科写离婚协议和赔偿协议,给赔偿,打他们走。”
“我听哥的。”吴玲玲六神无主,哪还有什么主意,哥哥说什么就什么。
黄局拾起手机,手机屏幕开裂,还能用,而且还保持通话状态,递给吴哥;吴哥接过手机,对着喊话:“张科,你等着,我妹妹马上就会来,你们写离婚协议。”
喊了一嗓子,挂掉电话,无力的靠着病床,脸上的肌肉还在颤:“我银行只有二十万。”
“我给小婧预备三十万,原本是想等小婧毕业买房付付或者给她当嫁妆,这下全赔进去,缺的部分我找家族老爷子们拨点钱凑数,我一会就转给你们,你们先去稳住张家人,以后家族怕是再也不会拨钱给我私用,也不可能再另外买房给玲玲和小婧,你们卖了这里的房子,换去其他县买房吧。”
黄局脸色阴晦:“乐韵今非昔比,我家族老爷子也奈何不了她,不敢也不能再对她做点什么,我家族老爷子最多帮着将这件事圆和一下,不可能包屁玲玲,以我家族老爷子的脾气,不会轻饶了玲玲和小婧,你们处理好玲玲和张科离婚的事后离开拾市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吴玲玲“哇”的哭起来,邦哥家不罩着她,她岂不是要去坐牢?邦哥不给她钱买房,她和小婧住哪,日常花费从哪来?
吴哥咽下所有屈辱,点点头,扶着床试着站起来,腰钻痛钻痛的,胸腔也好像空了似的,他已经顾不得去拍片检查,拖着飘浮的脚步跟护士说XX病号床家里有急事,先回去处理一下再回来打针,跟护士交待清楚才转身下楼。
吴玲玲呜呜哭的几声,手忙脚乱的抓自己的手提包,慌慌张张的去追哥哥,跟着一起下楼回家。
黄局没有出去,先在病床里呆了几分钟再出去下楼,先去银行,将自己一张私人卡上的钱转往吴哥吴建国的卡里,转完帐,匆匆去县公安局询问昨天某件事的具体细节。
张大奶奶和儿女侄儿们听到吴家老大喊着要立即写离婚协议,也乐得等上一等,走回吴家店子外面,随意的找东西当板凳坐着等吴玲玲回来。
张家姐妹们坐下就拿出手机跟儿子侄儿们对话,让年青们帮说说离婚协议要怎么签等等的问题。
围观的人也没离开,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边议论纷纷,旁人对吴家指指点点,吴父吴母无颜见人,捂着脸躲进屋。
张婧生恐张家人跑上楼打自己,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爬回三楼缩在自己住的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吴玲玲住的医院离家里也不是很远,县城街上虽热闹,没有大城市那么堵车,兄妹妹俩几分钟就到家。
吴哥怕张家人砸自己的车,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还特拿根钢管,带着妹妹走向自家,见到屋外站着看热闹的人,脸色阴沉沉的。
张家人看到吴玲玲回来,嚯嚯站起来,凶狠的盯着吴玲玲;张科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吴玲玲,拳头攥得紧紧的。
吴玲玲看到张科的样子,害怕得躲在哥哥身后,吴哥看到张家人又有要骂架的趋势,气得心脏抖:“还想要赔偿就别闹,和平解议,再骂街,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切,你以为我们闲得没事爱骂街啊,大十五的,又是中秋节,我们还想过节呢,是你们不让我们家好好过节,吴玲玲不做得那么过分,也不会将我们逼得来吴家讨公道。”
张秋香气势不弱,并没有开骂,只对看不到五官、肿成猪头的吴玲玲翻了个白眼:“M的,看到烂货我心里就觉得恶心,大中秋的和烂人说话,晦气。”
张家人也嫌恶的啐口水,旁观的人看到脸肿成猪脸的女人,那叫个惊奇,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那么多人在骂自己不知羞耻,吴玲玲气得直哭,紧紧的抓着哥哥的手,被带着进吴家,看到百货被砸得稀巴烂,兄妹气得眼珠子赤,那么多货起码得十来万,全毁了!毁了还不能让人赔,只能自认倒霉。
吴哥脸黑得能挤出墨,越过店铺间,到后头上二楼去取银行卡,也叫妹妹去拿她手里的张家存折。
吴玲玲抽噎着上三楼,回自己住的房间,找出从张家带走的银行卡和一点现金,拿在下手里下楼,到二楼见哥哥在等自己,跟在哥哥后面。
吴哥将着妹妹走出家楼到店外,当着人的面让妹妹将存折还给张科,张科接收存和现金,张秋香可不好说话:“存折里的钱有没被取还不知道,密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手机也是绑定吴玲玲烂货的,必须去银行查验过数目,还要另外联系换手机号。”
“签了离婚协议再去,赔偿款也在银行付给你们。”吴哥阴着脸,带着妹妹:“去打印协议。”
“走就走,谁怕谁啊。”张家人一拥而上,一起去找地方打印协议书。
两家人像仇人,谁也不跟谁说话,找到一家也做广告的打印店,一群人进去,张秋香立即将手机拿出来,要按自己方写的协议书条款写协议。
先打印一份,吴哥吴玲玲看一遍,脸都绿了,张家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意思是说女方骗婚,让男方帮养她和别人的私生子,双方协议离婚,做为过错方,女方赔偿男方多少钱等。
张家强势的要求必须按他们说的协议写,吴哥再气还得捏着鼻子认了,研究过没有其他坑,只能同意按张家协议打印。
打印了四份,男女双一份,男女方家的见证人帮保留一份,签字,摁手印,各自保留自己的份,再去银行。
两家人赶到银行,要了白纸,张家人先按吴家的要求写好收条,张科重新开新户,要了两张卡,将旧存折上的钱转进新卡的副卡里,让吴家将赔偿款打到新卡里。
吴哥冷着脸从自己银行卡里转钱给张科,拿银行收据,让张科去查帐户,等打印出来确实钱款到位,他用手机拍照留证,从张科手里拿过收据条,约好国庆后上班第一天去办离婚手续,吴哥阴沉着一张黑脸,带妹妹回家。
张家人走出银行,看着吴家兄妹气冲冲的背影,吹口哨欢呼:“终于出了口恶气,走走,回家过节去!”
“甩脱了臭女人,弟弟也好另找个女人早早生孩子……”
张家人怀揣着胜利的果实去车站,六十万啊,财了!早知道吴家和吴玲玲姘头那么有钱,他们应该问他们要个百来万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