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了五次,小萝莉戳向老人肩头数处大穴,又点住他下唇下方的承浆穴。
那一指点穴,吕氏老人任脉上的针欢脱了,像跳舞一样的上下浮动,出有节奏的“嗡嗡”声。
医用针来来回回的跳动,持续几分钟,再次归位,当小萝莉松开指,再点“承浆”穴位,吕氏老人华盖穴上的扁头针“咻”的一声弹起飞空。
早蓄势待的乐韵,手一伸,两指将针夹住,随手丢在瓷碗里,那根针刚落至碗中,天穴位的针飞出,她伸指再夹住,回收,转而是璇玑穴的针……
针一根接一根的飞离穴位,小萝莉出指如闪电,将针一根一根的回收,当中元穴上的针飞出,中极穴上的银针并没有动。
乐小同学回收自己没有离开人体的针,她刚拨掉中极穴上的一根扁头针,吕氏老人一个鱼挺“啊”的仰身坐起:“真气回丹田了!”
还带着嘶哑的声音,满是激动。
他刚坐起,乐韵一指戳下去,将人给放倒:“本小同学辛辛苦苦帮你修好任脉,你伤疤还没好就忘记了疼痛,想干吗想干吗?是不是还想震坏经脉一次,以此试试本小同学的医术过不过硬?”
一边凶人,一边戳穴位:“本小同学友好的提醒一下,本人的医术是有目共睹,但是,再来一次,就怕您老将棺材本凑出来都不够付我医药费了,前辈啊,您哪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尸,敢乱用真气,信不信我给您老丹田扎个眼儿放气。”
老人还没坐直腰又被放倒,仰躺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挨了一通说教,眨了眨眼,想说话,可惜小姑娘太狠了,直接点了他哑穴。
长辈突然坐起,吕氏众人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转而见小姑娘将他们家长辈给放倒,个个懵呆脸,然后又闹了个大红脸
围观的人看到吕氏老人翻身爬起时都惊呆了,醒神之后听到小姑娘说“将棺材本儿凑出来”的那句,情不自禁的想笑,听到说要给人放气的话,忍俊不住,出笑声。
玉岛主亦哑然失笑,小姑娘一手针术惊世绝伦,人也淘气的紧,训人也搞得如此幽默诙谐,让人想讨厌她都讨厌不起来,也难怪众家青年们都喜欢跟她交朋友。
“小萝莉,要放气扎哪?”大才子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不能说,我说了你点人穴道,让人放臭屁,我还怎么针灸啊。”乐韵一本正经的拒绝,转而奸笑:“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我不介意拿你当实验体做一下示范。”
“别,小乐乐,你是晁哥儿最美最萌的妹妹,别点我的穴,我怕痛。”才子俊一步跳开,退得远远的,心虚得直冒汗,他可不想当着几百号人“噗嗵噗嗵”的放屁放得震天响啊。
毋少笑得暗中揉肚子,吃瓜群中亦有人撑不住,捂嘴偷笑。
让原本有些奇怪的气氛变得活跃轻松些,乐韵不紧不慢的将老人翻个身以背朝天的姿势趴着,让吕家人将老人的衣服叠起来塞他脖子下方垫着,再将人调整好位置,再次给他扎针。
因为从小姑娘的话和长辈的反应分析出长辈的任脉已经修复,吕氏族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也特别认真的观看乐小姑娘针灸。
修复督脉与修复任脉的步聚差不多,不过是更惊艳一些,因为不仅出现了一根针接一根针的冒火,还出现了三十六根针同时喷火,各个穴位的针在瞬间飞离穴位的一幕。
当一片针于同一刻飞出,那画面特别的震惊人心。
而乐小姑娘双手如闪电,飞快的收针,那速度令人眼花缭乱,她的手速极快极快,将针一根不落的收回,她的手停下来就见手指指间夹着针,长长短短的针在她指间闪着冷光。
外行看热闹,镇宅级的老古懂们看门道,他们皆看出小姑娘的手法极为……特殊,极为深奥,无法描述其中的精妙之处。
将针追回,乐韵累得手酸,将针丢开,苦催的揉揉腰:“哎哟,累死我了,那谁,将你们家的老人扛回去,不要给他解穴,解穴他会忍不住修炼容易对刚修复的经脉造成二次伤害,先让他休整一晚再说。”
没人响应,望望四周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脸都黑了:“天晚了,大家洗洗睡吧,本小同学也要睡了,这种活儿太损精神了,我先躺躺。”
见人还没有要走的意向,乐韵想都没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坐地向后一仰倒下去躺尸。
“小姑娘累坏了,小龙宝和小青年们好生照顾,我年纪大了,回去了,大伙儿也散了吧,明早儿早点起来。”钟离毓率先起身,顺手扶了把师兄。
千宗主微笑着站起来,与玉岛主并肩走;两位在场坐镇的大人物散了,各家也立即互道“明天见”。
人群如潮水般的散开,吕家主立即抱起长辈,和家族人员向燕少几个打了招呼,率先离开,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帐篷。
万俟教授带走侄重孙儿和风意,在路上将风意交给风家人,再和万俟家翟家符家的人晃回帐篷休息。
澹台家主回到主帐,又差孙子去看了澹台寻月确认人在打坐并无异样,心里放了心,让大家散了,自己闭目打坐。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在一一散开,陈同学才同学和王二少身为杂工很上道,帮着烧开水给小萝莉用过的针消毒,都特别的机智,谁也不去叫小萝莉。
小萝莉说躺躺就真倒下去了,燕行坐在旁边守着,免得被人暗中做手脚,比如万一有人假装不经意的摔了磕了踩到小萝莉,或者暗中拿什么扎小萝莉,那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少,却不等于没有,小心驶得万年船。
瞅着一动不动的小萝莉,心中也特别好笑,小萝莉倒下就真的跟睡着了似,装死的本事与她的医术一样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