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面前,人人面等。
她的脸扭曲,再也撑不住,身子弯曲,抱着腹部,浑身颤抖,抖了几下,从金色的椅子里滑下去,跌坐在地板面上,蜷成了一只虾子。
乐韵瞅啊瞅,眉头皱成川字,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那啥,她制的药是很古怪,药效没那么凶猛的啊,女老飞头降的反应有点不。
盯着瞅了瞅,哎妈呀,那家伙还玩心眼,学着装死!
沉思几秒,恍然大悟,老飞头降想必听说还能撑一会儿,装死,然后骗过她,她自己再想办法通知其他的孩子,结果想必只有一个,要么让其他孩子不惜一切代价杀她,要么就是让其他孩子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要跟她碰面。
眼珠子转了转,用脚踢踢装死的家伙:“哎,没劲,这么快就不行了,算了,就让你们慢慢融化成水吧,拜拜。”
假装嘀咕一句,走向楼梯,蹬楼梯上二楼,再到窗口故意推玻璃窗弄出点声响,然后闭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潜行下楼,藏在楼梯间偷看。
月蜷曲成一团,被踹时一动不动,依稀听到有声响从楼上传来,又过了一阵,四周再也听不见声响,她艰难的伸展开手脚,寻找自己的通讯电话,摸遍全身没找到,爬向离自己最近的女儿找也没找到手机,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她明白了,那个恶魔少女拿走了她们的手机!
腹部的疼痛刺激得眼睛受了影响,已经视物不太清楚,月已也猜到自己没活头了,摸到女儿的手还有余温,抓起女儿的手臂咬下去,咬出血来,以血为墨在地板上写字。
她吃力的写了一行字还不太放心,扯下自己的衣服,以布为纸写了字,将衣服揉成团塞在椅子底下。
做完那些,月趴地面,捂着心口等死。
乐韵瞅了个全程,蹑手蹑脚的下楼,潜行到横七竖八歪倒着的飞头降师处,看看老飞头降写得是什么,那老家伙用的是缅语字母写字,意思是“凶手华夏国人”。
呵呵,想阴她?
绕过一个飞头降,把老飞头藏起来的衣服扯出来,展开,留在衣服上的字与地板上的字异曲同工,意思是“害死我家人的凶手是华夏国人LEYNU”。
乐韵笑咪咪的摇头,老飞头降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若留遗言说让飞头降家族永不与华夏国修士为敌,她说不得手下留情,不会满世界的追杀飞头降师们,老飞头降师们竟然希望飞头降师家族人员一起去地狱,这个要求她还是可以满足她们的。
伸脚踢老飞头降:“杜月,你这字好丑啊,你真的读过大学,去F国留过学?”据资料说女老飞头降曾留学欧游,是个真正的留洋女大学生,身为女子能出国留学,在百余年前的缅国可谓是相当的了不起。
月本来在等死,当恶魔般的声音响在耳边,犹如晴天劈雷炸响,惊得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爬坐起来,扭头看到那个小恶魔竟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的似乎就是她留有字的衣服。
“你,你没走?”她张口喘气,说出几个字,喉咙被堵住,口角溢血。
“没见飞头降师化为血水,我怎么可能离开?”乐韵提着衣服抖了抖,笑得一脸无害:“衣服和地板上的字实在太丑了,我真不敢相信这字出于一个留洋学生之手,这种字让别人看见,多丢人啊。”
月垂死挣扎:“我……咕…我是告诉……咕孩子们不再与……你……为敌……咕噜……”
她瞪着眼睛,喉咙里出咕噜声。
画面太辣眼睛,乐韵将衣服抖开,蒙住老飞头降的头:“去吧去吧,记得下辈子惹谁都不要惹药剂师,惹哪个国家的药剂都不要惹大华夏国的古中医。”
被蒙着头,月想已无力去扯,晃了几下倒下去。
“不作不死,哪天你全族皆亡,也不要怨别人,是你和你女儿丹两人作妖作出来的结果。”乐韵摇摇头,将几只飞头搬到一堆,取出一只铜合金药炉倒药汤焚化尸体,给地板上的字也淋药汤。
药物沾到尸体快速腐蚀,飞头降师的躯体表面冒出白色的泡沫和滋滋声响,冒出难闻的味道,地板上的血字粘上药汤,很快就没了,地板也被药给腐得坑坑洼洼。
乐韵戴着口罩,站到几米远的地方观看,很快,她看到有几团很薄薄的灰白影子正在腐蚀的飞头降躯体上钻出来,共有四个灰白影,女老飞头降一个,另三个从男飞头降躯的体里钻出来的。
四个灰白影子隐约是人形,头部那端先脱离躯体,然后才是脚,第一团灰白影子钻到空气,扭头望了望活人站着的地方,飘向窗口的方向。
灵魂出窍?
站在一边守着焚尸的乐韵,观察到灰白生物,愣了神,她做梦都没梦到飞头降师们竟然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