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宣少起身,随着玉岛主转身走向挂有字画的正殿的墙壁。
老妇人们也徐徐起身跟上,一位中年男子快步往前走到一幅山水画前将画揭起,在墙壁上按几下,移开一扇木制的门,再按几下,后面的石壁缓缓的朝后退,开启一条石门。
石门内是一条通道,壁上有石凿,竖着腊烛,不过没有点燃。
两中年男女取走正殿内一座烛台上的一支腊烛,执烛在前,一边点走一边点燃石壁上的腊烛,每隔几米远点燃一支,足以照亮一条通道。
走了大约十几米,再开一道门,即到山中洞府,那是个足有外面的宫殿院子大的山洞,高达七八米,每隔段距离有石柱,有些地方是圆穹顶,有些地方是平顶,有些地方有天窗,但不并不知通何处,也看不见光。
最奇妙的是有一个方向有水,水从石壁缝隙里渗出,在人工凿出的小池子里汇聚,再沿一条小槽流向某个方向的石壁缝隙里,就此不见。
洞府里有一个地方凿出储物用的石柜石槽,放置着物品;很多地方有将近一米高的间隔石墙,从而形成许多不同的大大小小的隔间,有一个区域内的隔间有石桌石椅,有些地方有放碗具的厨桌,甚至有烧火做房的厨房;有一区是一个大殿,有石阶、石雕宝座,以及石桌几。
洞府数处有石头雕刻的莲花烛台,上头放有几颗夜明珠,照得洞府形如白昼,在靠石洞壁的几间宫殿式的隔间里放着许多石棺,有几间隔间内有玉棺。
走进宽阔的洞府,玉岛主的脚步明显快了一些,抓着小姑娘手腕的手道也稍稍增加,她的眼神即激努又紧张。
乐韵是个小短腿啊,她的腿比玉岛主短一大截,要用小跑的速度才能跟上玉岛主快步走的速度,只能不动声色的跟着小跑。
玉岛主带着小姑娘走进摆放着一具玉棺的隔间,玉棺放置在隔间正中,棺材的玉料是上等的名玉-昆仑青玉,玉色纯净无杂质,那种绿是像树枝初萌芽的嫩绿,是代表希望的绿色。
青玉棺材厚达六寸,棺盖揭开放置在一旁,棺内躺着一个穿白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是个容颜俊美的美男子,头梳成髻,别着支白玉簪,天庭饱满,鼻如悬胆,像睡着了,双目合闭,面相安详。
他的双手交叠于小腹前,手指与脸、露出的脖子的肤色皆白晳如玉,他头下枕着一个玉枕,明明没有呼息,却如个活人般的鲜活明艳。
他是蓬莱岛前岛主的席大弟子,现任岛主的夫婿——玉暖阳。
玉岛主行至玉棺旁,目光触及自己的夫婿,眉眼间流露出无尽温柔绻恋,不知不觉的松开小丫头的手,一手抚玉棺,一手抚上夫婿的头。
随着岛主脚步而近的男女们,环围玉棺四周,安静的等着小姑娘的诊断结果;宣少立在曾姨祖母一侧,往前倾一点偷瞄小萝莉的表情。
被牵着手走近玉棺的乐韵,目光触及玉棺内的男士,忍不住惊讶,老先生像是受时光眷顾,无论是容颜还是年龄永远停留在百余年前的某一刻,没有心跳,血管里的血液不再流淌,然而,生机犹在!
这是个非常矛盾的现象,正常情况下,人在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后躯体会迅速缩水干瘪,可是玉棺里的人的皮肤与健康的人没有任何差别,气色红润,唇红肤白。
世间奇闻异事俱多,有些事无法用科学解释,玉棺里的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心中感慨万千的乐韵,开启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玉棺中的老先生,收获到一份躯体图数据,大脑在存储信息时,她的自我意识又忍不住研究老先生,摸出手套戴起来,弯腰,执起老先生的手摸脉博,还近距离的观察他的手掌心与指甲。
小萝莉在诊脉,宣少哧溜一下溜到小萝莉身侧,无比期盼的瞅着她,瞅到她放下曾姨祖父的手,急切的问:“小美女,我曾姨祖父还好吗?”
“挺好的。”乐韵淡淡的答一句,侧移两步绕过玉岛主,再掀起玉棺内的男士的眼皮察看眼瞳,又拨开他的头查看头皮。
小萝莉答的太笼统,宣少搞不清究竟是指能恢复的那种好,还是说躯体完好,又不方便马上问个清楚明白,化身粘人小跟班,也跟着侧移几步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
玉岛主在察觉小姑娘在给她夫婿摸脉时怅在回神,安静的等着消息,就算再紧张也没再开口问,她真的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老妇人们与中年男女人们哪怕明明眼底藏着迫切,也同样无人插嘴打断小姑娘的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