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小欧同志像风一样刮走,美少年拿着手机走出跑道,一边往宿舍走一边给长辈们打电话,先打给王师母,再打给自家的太皇太后奶奶大人,以及父上母上和伯父伯母们。
王师母在做早饭,接到小晁的电话,欢喜得脸上瞬间开出花朵来,整个人容光焕,做早餐的动作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晁家几位家长接到晁家哥儿的电话,得悉老晁家的小团子从闭关的地方冒泡,那叫个开心,他们就等着小团子回京,她回来看到她的生日礼物一定会惊喜。
杜妙姝每天早出晚归,周末去医院陪护,也会一如既往的抽出时间去与弟弟见面吃饭,将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没让弟弟现爸爸在省城医院。
当早上一如既往的洗涮好,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有电话打进来,看到那手机来电显示,激动的差点扔掉手机,愣了愣视,接通:“乐小妞…”
乐韵与美人哥哥通了电话,转而就打小肚子的手机,成功连通,听到小肚子声音不对,猜着同桌必定很紧张很慌惶,没跟她开玩笑,开门见山奔主题:“小肚子,我刚回来,我家美人哥哥说你爸在住院,治疗效果怎么样?”
“乐小妞,你回来了就好……”听到小同桌熟悉的声音,杜妙姝想哭:“我猜着治疗可能不理想,医生有悄悄找我谈话,说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小肚子,别掉金豆豆了,你打电话给你妈妈帮你爸办出院手续回房县,我明天去给你家给你爸爸看看。”
“嗯,乐小妞,呜……”杜妙姝点着头,一下子哭出声。
乐韵没有劝,静静的当个听众听小肚子哭,小肚子得到爸爸得肝癌的消息肯定很痛苦很难过,没有崩溃大概也是因为她是老大,肩负着为家分担重任的责任,如果有人可依靠,小肚子绝对不可能打电话找她。
说白了,小肚子和她家是一类人,都是不到走头无路的情况下不会求人,真的求人,那是孤掷一注。
等了良久,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呜咽声由高到低再平静,才问:“小肚子,感觉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自己哭得眼流都流不出来了,小同桌还在,杜妙姝擦着眼睛,内心感动,猛地听到一声哼哼声,转而传来小同桌那嚣张的叫声:“好些了还不赶紧洗把脸再给你妈妈打电话办出院手续?臭小肚子,我耳朵都被你的声音震得嗡嗡响,你说你好意思咩?”
“我好意思,怎么着,你过来打我啊?”
“切,别想陷害本小同学,本小同学年满十八周岁了,不再是儿童,现在打人是要蹲局子的,想到年龄问题,本小同学心好痛,为毛就成年了啊,怎么就不能永远十七岁……”
杜妙姝听着小同桌在瞎几吧的鬼哭狼嚎,原本的阴郁一扫而空,听着听着不由笑出声来,小同桌还是那么活泼可爱,也还是那么的善良天真纯洁。
听小同桌胡扯一顿,她也忘记了悲伤,笑着说了再见,挂断电话立即回头洗脸,再重新收拾一个背包,匆匆的赶往医院。
当赶到医院,医院的夜班人员还没下班,白班人员才开始到医院点卯,杜同学匆匆找到病房跟父母说收拾东西出院。
杜爸杜妈看到姑娘来了,挺意外的,听说出院,有几分惊喜,也没有问太多,赶紧的收拾好行李。
杜妙姝将所有收费清单整理顺妥,等到快上班时分再给经理打电话说请假送父母回家,得到批准,彻底放心,检查了几遍,确认没遗落什么,到白班人员上班了,去找主治医院开出院单。
医生听说病人家属将带病人去找擅长肝癌方面的中医,很痛快的签字,让病人出院。
杜同学拿着出院单去结帐,她交了八十万的押金,住了两个多月的院,共花去五十三万医药费。
结算了帐单,立即回病房,将一些单子交给主治医生和护理人员,请护理人员检查了病房才走人。
杜妙姝带着行李,陪父母先打车到高铁站等车。
一家三口等到十点多钟,高铁过站,仨人乘坐高铁回拾市,于十二点多钟到拾市车站,再换乘巴士回到县城。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二点钟,因为家里有两个多月没有打理,有灰尘,也有股闷味儿,杜妈和女儿先在旅馆订个房间,让杜爸休息,母女俩回家收拾一番,开窗通气,到傍晚在街上吃了饭后,一家三口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