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简陋的仓库,飞头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和另两具无头的躯体,一个穿黑衣服的女性拿着他们最讨厌的檀木剑在戳他们的脖子。
他到达时,某个蒙着脸的女性正拿着木檀剑戳自己的脖子,脖子被戳得鲜血直流,飞头也痛得出一声惨叫。
“来了?”乐韵将檀木剑刺进无头躯体的颈部,抬头望向飞头,看到他痛得头乱颤,还顺手搅拌,很不走心地问:“是不是觉得痛?”
“痛痛痛。”飞头痛得在空中胡乱地翻滚。
“痛就对了。”乐韵握着檀木剑的手转动,一边欣赏飞头痛得乱蹿的样子:“你也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们降术师是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你还能感觉痛,说明你降术还有点低,没练到刀枪不入,没修成金刚不坏之心。”
“啊-”一阵钻痛,飞头痛得从空中掉了下去,“邦”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滚动。
吉祥四房两个仅有头的降术师速度慢,落后了一点,当他们赶至仓库外,听到长房族长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差点掉地。
两颗头呆了呆才冲进仓库,第一眼就看到长房族长的脑袋在地上打滚,第二眼才看到有个黑衣蒙脸的人拿着东西在戳长房族长的躯体。
四房两降术师第三眼看到了自己的躯体,现脖子处也是鲜血直流,两颗头吓得呆在空中一动不动。
又飞来两个飞头,乐韵连眉毛都没动,继续戳了几下吉祥长房飞头的脖子,直戳得无头躯体的颈部汩出大量的鲜血,才抽出檀木剑。
木檀剑干净如初,未染半滴血。
执着木剑,在吉祥长房躯体的心脏位置画了个圈儿,乐韵再次问:“我国男儿的血肉是不是很好吃?我国铁血军人的忠肝义胆,碧血丹心是不是很美味?”
因剧痛在地面像葫芦一样滚来滚去滚的飞头,直到剧痛减轻才能竖立起来,听到形如恶魔的问话,头都炸了起来。
“术士阁下,我为我的无知道歉,我的家族为自己的错误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也忏悔了,请术士阁下原谅这一次,以后我族再不与贵国人为敌。”
飞头的头还在扎着痛,已经连半点身为降术师的傲气都没了。
曾经,他不否认降术源于华夏国,但对古华夏国创造了降术便能破解,华夏国的术士能轻易找到降术师弱点的说法嗤之以鼻。
事实上,降术师纵横东南亚几个世纪,也确实让人谈及色变。
先辈降术师们的顺风顺水,也让后辈们自信心膨胀,以为华夏国的术法没落,再无人能破他们的降术。
如今,他们家族为自己的错识认知而付出了沉重代价。
“嗤,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剜心摘肝时怎么说的?是你们说什么人来多少你们抓多少,什么人就是你们的食物,对吧?我送上门来了,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动手来抓我啊。”
“不不不,我没有说过,我们没有说过。”吉祥长房的飞头,惊得跳了起来,坚定否认。
“你有没说过,一会儿再来论,我再问你,你把你们害死的那人的头颅扔去了哪?”
“扔……扔河里了。”飞头又飞在了空中。
某个飞头还想玩心眼,乐韵没再追问,反手一剑就刺向他的躯体。
那一剑刺下去,深深扎在了无头躯体的右肝叶位置。
“啊啊—”飞头被乍来的剧痛给痛得一头撞地。
“这是你不老实的惩罚,下一次刺你的心脏。”乐韵拔出木剑,再问:“你把被害死人的头和内脏扔去了哪里?”
“我知错了,我不是不愿说,是……,”飞头痛得整个头都快炸,滚在地面嚎叫:“八石家族的人说你们国家的军人忠心报国,意志坚强,怕他变鬼报复,没敢把头颅肠子扔翡翠矿产地,我丢去了野人山的原始森林。”
“丢在野人山哪个位置?距这里多远?”
“从这里往北偏东,大约二百多公里的森林里。”飞头不敢再欺骗某个小恶魔。
“我会去找,如果找不到,回来一刀一刀地戳穿你的心脏。”乐韵盯着飞头,满心杀气。
吉祥长房听说小恶魔要去野人山里找某个人的头和内脏,整颗头的头皮都颤,野人山里猛兽出没,最要命的是蚂蝗蚊蚋,一个活人扔进去,几个小时就是一具白骨。
内脏扔在山里那么久,野兽吃了拉的屎都变成了泥,怎么可能找得到?
唯一的希望时趁着小恶魔去了野人山,他能夺回自己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