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目前李氏还不能死。
“乐水生……他他竟没死?!怎么可能没死……”贞夫人如遭雷击,身躯禁不住地颤粟,眼神惊惧又绝望。
乐水生竟然没死!
乐韵的太爷爷……乐源,就是她那个“早死”了的丈夫乐水生!
所以,乐韵才知道她的过往,知道乐水生被人追杀坠江之事。
“啊—”
恍然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成了事实,贞夫人忍不住尖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金水生明明受了那么重伤还坠了淮河之中都没死?
真正的乐水生没死,还有后人,那她……那她的大半生岂不成了笑话?
乐韵绝不是善茬,历来有仇必报。
乐家的仇家黄家,因为一着不慎就被她抓住机会打开了突破口,愣是将百年望族生生弄跨。
黄家后辈莫名其妙出现在暗井里,黄家祖坟毫无预兆地炸了,黄家突然犯了遗传病,厄难一件接一件,都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偌说没有乐韵从中做手脚,谁信?
古修界没人吭声,是因为谁也没有证据,没抓到真凭实据,谁敢支找风头正劲的乐韵诘问。
大难不死的乐水生之前没回锡市找她报仇,有可能是势不如人,或者是时机不到,绝不可能真的不计较。
如果他不计较,那么乐韵就不可能知道乐水生被追杀身受重伤掉河的经历,也不可能知道乐羽被卖。
乐韵知道她曾祖父的遭遇,岂能不为曾祖报仇?
乐水生的后人要为乐水生报仇,曾经的旧事哪里还藏得住,早晚会她会去翻出来曝光。
想到即将面对身败名裂,贞夫人心头只有绝望。
乐韵看到李氏的眼神黯淡,表情变幻了起来,友好地提醒:“不要妄想咬舌自尽,人就算咬断舌头一时也死不了的。”
她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死了也没关系,我这人心善,会将你的子孙后代全送下去,让他们与你和乐金生一家团聚。”
贞夫人骤然一个战栗,惊恐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与奸夫生的一堆奸生子不过是乐家的耻辱,竟还敢充当我太爷爷的子孙,你莫不以为我会善良到能一直容忍他们?
收拾一群鸠占雀巢的冒牌货,方法多了去,什么时候去处理,如何处置,全看我心情,有可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也可能会让人尝尝人间炼狱。”
乐韵不想再浪费口舌,松开了扼制李氏下巴的手,再点了李氏的几处穴道,拖过放一边的药箱,拿出了血袋和针管。
小贱人竟然想绝她的后!贞夫人狠,想扑向乐韵,想拉着她同归于尽,却现自己一动不能动,痛苦地咆哮:“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我是你太爷爷名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曾祖母!”
乐韵抬手就是一巴掌,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自称她曾祖母?
啪,贞夫人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
被扇了一下的脸火辣辣的疼,贞夫人没法摸脸,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你……你竟敢对曾祖母动手,你个不孝之孙,忤逆子,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一个背叛丈夫的贱人,还妄想占着孝字,以道德来束缚压制她?乐韵反手又是“啪啪啪”三掌,将李氏的脸扇了个左右对称。
第二次甩来的巴掌力度极大,贞夫人的牙齿都被打松了两颗,嘴里都是血,也被几巴掌扇得脑子一阵眩晕,两耳嗡嗡作响。
被人打脸,还是被名义上的曾孙女打,贞夫人气得眼珠子红了:“乐韵你个天打雷劈的忤逆子!我是上乐家族谱的媳妇,是乐水生的妻子,你奶奶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一个小娘养的以庶犯嫡,你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哟,你是想拿鸡毛当令箭?”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好牙:“教你个乖,莫在你家姑奶奶面前充大,想在你家姑奶奶面前摆长辈架子,你得称称斤两,看看配不配。
能有资格当姑奶奶长辈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中不抱括你。
哦,也是,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太爷爷在坠江后大难不死,养好伤后回过家乡的,见到了你与奸夫生的孩子,那时就已经写了休书将你休掉了。
你一个水性杨花的下贱货,还想在姑奶奶面前充长辈,就问你装得哪门子的大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