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这只小狮子是不是你的孩子,方法很简单,”乐韵平静至极:“一种方法是现在一起去内城,找狮皇和金狮族的皇族们来验证这是不是你的血脉。
第二个方法更简单,你只需对天起誓,这要不是你的孩子,让他天打雷噼,他和他母亲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如果这是你的血脉,你污蔑人族女子的声誉,践踏自己的骨肉,你自己遭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你选哪一种?”
师七不敢对质,大声咆孝:“我为什么要选?这是我的家务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将小贱种交出来,我狮族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有理不在大声,你是欺你道侣无娘家撑腰,欺人族无人为她做主是不是?本仙子今天告诉你,我人族女子不好欺。”
乐韵抬手扇了过去,家畜不听话宰来吃肉,半兽人不做人,那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师七看着小女修的巴掌搧来,想避开,可是,他的脚像生根似的,动都不能动,巴掌扇中了他的左脸。
那一巴掌几乎震碎他的神魂,他一下子就摔了下去,吐出一口血,骤觉眼前有光闪动,下一刻,人族小女修的一只脚踹中了他的胸口。
师七被一脚踹得朝后移了三四尺远,撞到了楼房前的台阶才停下,五脏六腑像是要搅碎了般,痛得爬都爬不起来。
师家的几人,与围观的人,仍然没谁去管闲事。
但城卫却来了,一支由炼虚境金狮领队的城卫,急驰而来。
城卫有队长一员,十二个狮族半妖,一共十三人。
他们速度很快,从次大街疾奔而至,一下子就进了小街,到了被打的半妖男和人族女修不远处。
师七远远地看到城卫,大声哭嚎:“城卫大人,救命救命啊!有人挑衅狮皇威严,在狮城闹事欺凌狮族血脉。”
乐韵笑咪咪地看了眼颠倒黑白的半妖一眼,等着城卫们的反应。
城卫看了看倒地的半妖,又望望人族小女修,并没有听信一面之词,队长行了个武士礼:“这位仙子,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
“城卫大人,我来说!”师怀绪从人族修士身边冲出,跑到城卫队长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他指了指倒地的人和不远处另几人:“这个是我七叔,那边的也是与我有血缘的族人,我们祖上有一点点金狮族的血脉,是金狮半妖之后。”
城卫队长是个中年男子,看到半妖小男孩下巴与鼻子下有血迹,并没有问他是怎么伤得,公事公办:“你继续说。”
“是。”师怀绪眼里涌上两泡泪,又指了指漂亮仙子手里提得篮子里的小狮子:“仙子姐姐手里那只篮子装着的是我弟弟,也就是我七叔的孩子。
七叔家的婶婶怀着弟弟,七叔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对婶……”
“大人大人,不是那样的,小孩子胡说,我没有……”师七听到师怀绪告状,吓得脸色都白了。
“没问你,谁叫你说话了。”城卫队长一个眼神过去,给半妖男给下了禁言术。
师七的嘴巴一张一合,再也不出声音,惊恐交加。
“七叔在外面跟其他半妖族的女人勾搭上了,拿走了七婶婶做活赚得钱去养外面的雌性,七婶婶没有灵石买灵米灵蔬吃,经常饿肚子,弟弟生出来也很弱,婶婶生下弟弟的第二天就死了。
七叔为了接外面的那个女人回家当道侣要杀死弟弟,我答应了七婶婶会保护弟弟,我带弟弟逃了出来,他们一起追出来抓我,七叔还要杀了我和弟弟。
我跑不过他们,也护不住弟弟,就求了路过的这个仙子姐姐救弟弟。
仙子姐姐带了弟弟去找七叔,七叔仍然污蔑七婶婶说说弟弟不是他的孩子,仙子姐姐让他对天誓,或者去找狮皇来验证,他不同意,仙子姐姐打了他一巴掌,还踹了他一脚。
大人,我七婶她赚了很多灵石都被七叔拿走了,七叔他拿了灵石还经常打七婶嫌她赚得灵石太少不够他花,七叔他忘恩负义不说,还丧心病狂要杀孩子。
仙子姐姐为我和弟弟伸张正义,气愤之下才打了我七叔,仙子姐姐没有挑衅狮族威严,是七叔他颠倒黑白冤枉仙子姐姐。
大人,我说得句句属实,半凡有半句谎话就让我遭五雷轰顶。”
师怀绪一口气就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给说了,说完又哭:“大人,我弟弟明明是七叔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杀了弟弟?他要是不想要孩子,为什么要找道侣?”
半妖小男孩诅咒誓愿遭五雷轰顶的话都说出来,天上并无动静,旁听的各族,目光飘向了那个拿道侣赚得灵石在外面养女人的男半妖。
师七惊惧交加,疯狂地嚅动着嘴,想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