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连忙恭声应道。
其实在说这事之前,楚牧峰是想过这个的,知道人事权是断然不能染指的,甚至说都不能说。
但他还是坚持这样说出来,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林忠孝在他离开前给他说了,就这事是和戴隐提起过的,是迫切的想要离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楚牧峰能置之不理吗?
他要是说真的当成啥事也没有生,反而是不对的。
戴隐都知道林忠孝的想法,你楚牧峰却是只字不提,是故意隐瞒不报吗?
“但卑职只是想要将林忠孝的心理禀告给局座,我是没有想要染指人事权的想法。我想要是说林忠孝一直都是带着这样的情绪留在北平站,反而是不利于工作开展的。”
楚牧峰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言多必失。
话还能这样说?
楚牧峰倒是挺聪明机灵的,同样的话换了一种说法,立刻就表示着不同的意思和角度,唐敬宗心中暗暗叹服。
“林忠孝的事我会考虑的,牧峰,你这趟的差事做的不错,去吧,继续根据你找到的线索给我追查出来瓷都,我希望你能尽快将他抓住!”
戴隐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变化。
“是,卑职告退!”
楚牧峰转身离开办公室。
“局座,楚牧峰是没有说想要染指人事权的意思。”唐敬宗为楚牧峰解释道。
“我知道!”
戴隐摆摆手,打断唐敬宗的话慢慢说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事吗?程前胜是我亲自安排过去接替顾锦章的,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性格我心里清楚的很。”
“那的确是一个权力欲望浓烈的人,做起事来只顾着结果从来不管过程,这两年死在他手中的弟兄是有很多,但他也做成了很多常人难以完成的任务。”
“林忠孝会被边缘化,那是程前胜做的有些过分。”
“但程前胜是不能动的,北平城的情况你也知道,必须有像是他这样的人坐镇指挥才能够压得住场面。要是心不狠,那就别想站稳。”
“这样!”
略作沉吟后,戴隐便断然说道:“给林忠孝电报,让他即刻回来述职,去向的话,既然楚牧峰想要,就让他们两个做搭档吧!”
“是!”
唐敬宗也清楚,华亭站不可能说一直都是空悬着副站长职务,楚牧峰身边有林忠孝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跟着也是好事。
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
“阎泽安排回去吧。”
“是!”
“你亲自去和阎泽谈话,吸收他进来,然后告诉他,正统中队必须掌握在咱们自己手中,要让阎泽牢牢的控制住这支军队。”
“明白!”
就算是戴隐,面对正统中队这样的一支武装力量都是眼馋的,都是不会撒手的。
所以说从现在起,阎泽就算是正式的在他这里挂名,这么一支力量就归他所有。
……
处座办公室。
唐敬宗回来的时候,楚牧峰就在门口和秘书说话,看到他过来,楚牧峰便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处座,谈完事了?”
“进来吧!”
唐敬宗瞪视了楚牧峰一眼,便推门进来。
秘书放下两杯茶水后离开。
“你说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林忠孝的事情你都敢跟着瞎掺和。这也就是局座心情好,要不然换做平常碰到这事,肯定会把你骂的狗血喷头。”
“这样都算是好的,严重的话,还会好事变坏事。你不要觉得自己差事办的好,就能居功自傲。”
“在局座这里,这些都统统没用。你敢造次,家法伺候。”唐敬宗语气有些加重的呵斥。
“是是是,处座教训的是,我一定引以为戒!”
楚牧峰说着就递过来两个皮箱。
“处座,这是这趟收到的孝敬,这个是您的,这个是给局座准备的。我就不过去了,还劳烦您给送过去!”
楚牧峰很识趣地说道。
“说说吧,你对瓷都这个案子怎么看。”
唐敬宗没有拒绝,直接将箱子放下来后跟着问道。
这些所谓的孝敬都是规矩,他也早就习以为常,自然不必客气,况且如今非常时期,手里有钱,才能有退路。
和这个相比,瓷都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瓷都吗?”
楚牧峰早就想过这事,就按照自己脑海中的构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而听到这些计划,唐敬宗是满意的颔颔。
“你想的很周到,要是说这样做的话,是能够将瓷都抓到的。我给你说,瓷都已经成了局座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如何都要拔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