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不知道的话我就和你慢慢的说说。其实最开始我也以为郑思同就是瓷都。”
“为什么这么说那?因为他的确是从林玉章的手中要走了蜿蜒草粉末。当现在我在你的身上也闻到了这股味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也是吸食了蜿蜒草。”
“既然你也吸食,那么为什么就只能怀疑郑思同是瓷都呢?难道说你就没有可能吗,你同样也有这种可能性的。”
“直到今天你悄然离去,然后居然还能驾车逃跑,我才敢肯定你就是瓷都。”
“瓷都,没想到你的心机这么深沉,我想就连林玉章都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吧?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所效忠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
“郑思同不过就是一个被你推出来的替代品,是你为了掩饰自己存在而放出的烟雾弹。”
楚牧峰站在田蓝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双眸,他从她的双眸中能感觉到一种慌乱,就是这种慌乱情绪让楚牧峰嘴角的笑容愈明显。
“怎么样,我的猜测对吗?”
“可笑至极。你都说了是猜测,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就奇怪了,你们做事难道就是靠猜测吗?难道说你们军统局就这点本事?”
“你楚牧峰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就是这种猜测?”
田蓝无所畏惧的回视着楚牧峰的目光沉声说道。
“我有说这里是军统局吗?”
楚牧峰听到这话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楚牧峰?田蓝,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
“我!”
田蓝一下就被这话整的懵神。
糟糕!
言多必失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在这里一直和楚牧峰对话,却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中就陷入到他的语言陷阱中去。
楚牧峰说的没错,他并没有提到军统局和自我介绍过,但我却一言道破。
只是家庭妇女的话,知道这个正常吗?
不正常。
“田蓝,你说郑思同会不会像你一样,能够坚持到底那?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这么说那?因为要是刚派过来没有多久的间谍,他们的大脑还没有被洗掉,做事情是会一根筋,是会死死的硬扛着,可郑思同是个老油条,只要是能给他活命的机会,我不相信他还会坚持。”
楚牧峰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神情淡然的2说道:“何况,我要是说把你瓷都的身份说出来,你觉得郑思同会怎么想?”
“这个身份只有他知道,而现在我知道了,你觉得他会认为是我猜到的吗?不会觉得这事你主动招供的?你这个当头目的瓷都都招供了,他也没必要再硬到底了。”
句句诛心。
楚牧峰的话像是一根根针似的,就这样狠狠的刺进田蓝的心中,她知道楚牧峰说的没错,事情十有八九会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展。
郑思同是个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吗?
似乎并不是。
他要是说被严刑拷打说出来自己的事情,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别看楚牧峰现在在这里和自己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可真的要是说自己这边不开口,而郑思同招供,楚牧峰一下就会变脸,刑讯逼供自然不会客气,最后还会一枪毙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乱世用重典。
但就这么招供田蓝是不甘心的。
楚牧峰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情都没做,自己就乖乖的说出来所有秘密,这也显得自己有点太经不起审讯了吧。
这事传出去,自己瓷都的身份岂不是会一文不值?
楚牧峰一眼就洞穿了田蓝的想法。
“田蓝,我想要问问,你和林玉章之间有感情吗?”
楚牧峰换了个话题问道。
“有!”
田蓝说起来林玉章,眼中是多出一抹柔情。
她是没有暴露身份,林玉章也没有认出来过,虽然说他们的关系有些病态,但田蓝能感受到林玉章对她是真心实意。
这些年,要不是说有林玉章在,她是没办法度过这么煎熬的岁月。
当然田蓝也清楚,在这种世道,她所认为的温情和爱情都是可笑的,都是奢侈的,都是没有办法和历史车轮对抗着来。
战争存在,爱情就会被碾压成渣。
“这样吧,要不咱们做个交易。只要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我就放你和林玉章离开,我说话算数。”
楚牧峰淡然说道。
田蓝不由心动。
但也仅仅只是心动,很快她的神情就变得坚定起来,再看向楚牧峰的时候,眉宇间已经多出一种凛冽和不屈。
“楚牧峰,你猜的没错,我就是瓷都!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隐藏在金陵城的间谍!我现在就这么说出自己的身份,你敢动我吗?”
反其道而行之吗?
楚牧峰看着这个自报家门的瓷都,唇角斜扬,冷笑连连。
“瓷都,你真的认为说出自己身份,我就该有所忌讳,不敢动你吗?”
“别忘记你刚刚说的话,这里是军统局的总部,而现在这个总部,归我说了算!”
“我要你死,那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