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曲元罗不解的皱眉。
“我这样做有三层目的,第一层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何润喜的工厂我是惦记上,我都敢在我父亲举办的这种宴会上做出这种事,就说明我对他工厂的决心有多强烈,这样即便是有谁想要打这个工厂的算盘,也都会好好的掂量下够不够分量。”
曲仁东的话让曲元罗愤怒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不怕你有目的,怕的是你没有目的。我就说曲仁东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就算是偶尔有所嚣张跋扈,但大体上的方针是不会出错的。
莫非他真的是另有目的?
“继续说!”
“我的第二层目的就是想要向武田正雄和矢野浩四释放忠心。”
“父亲,您觉得我这样做之后,华亭市的那些人会怎么想我?肯定是会觉得我是一个做事心狠手辣,无所忌惮的主儿。而这样做,势必会让他们这群人恼怒我,厌恶我。”
“可您不觉得这样做,恰恰是岛国人想要看到的吗?他们想要得到的是一个断绝了所有后路的效忠者,而不是说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反水的人!”
曲仁东的话一针见血。
曲元罗若有所思。
“第三层目的就是为我准备的,我是想要靠着这样的方式藏拙。我要让所有人都见识到我凶狠没脑的一面,只有这样才能在暗中隐藏起来做事。”曲仁东缓缓说道。
三层目的,每一层都是站得住脚跟的。
听到这样的目的,即便是曲元罗也不由露出满意表情,之前的那种愤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赏和肯定。
“很好!你能这样做,说明你是成熟的,说明在你的心中是有着一套做事的章程。这样的话,对你的展是有好处的。行吧,既然你对这事有所把握,我就不管了。你愿意怎么动何润喜就动,但记住不要玩火自焚。”曲元罗吩咐道。
“是,父亲!”曲仁东弯腰领命。
……
长夜漫漫。
无心睡眠的楚牧峰回到家中后就开始琢磨起来整件事,他要将今晚所有出现的人物都捋顺,即便是过来打招呼的何润喜都在自己的思路中。
这样,很快一个计划就出现。
“或许应该拿曲元罗当做敲门砖,将他杀死后,其余两个就能顺势拿下!”将心中的计划重新思索了一遍后,楚牧峰嘴角笑容微扬。
就这么干!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楚牧峰去见了何润喜,而这个家伙昨天在医院只是简单的包扎后今天就来到工厂上班,工厂这边已经是陷入到绝境中,他可不能说再不露面。
“老板,您都拖欠咱们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要是说再不钱的话,我怕他们会闹事的。”
“说的就是啊老板,我们之前是能够压制住,可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
“他们也要养家糊口,总不能说一直这样耗着吧。”
……
就在何润喜帮着绷带坐在办公室的时候,他面前站着的这群工人代表都开始不断的倒苦水,一个个的好像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其实他们也是想要钱的。
说出来那些话,不只是为普通工人说的,也是为他们在言。
两个月不一分钱,你想饿死谁?
疯掉!
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说我不能留在医院里面,留在那里这群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只要回来,就得面对他们这轮番轰炸的抱怨,我难道不想要钱吗?这不是最近工厂不景气,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拿出来周转。
但凡是有一点能耐,我会这样对你们委曲求全吗?
麻痹的,谁不想要干,全都开掉。
可现在的情况,何润喜真的不敢这样说,倒不是说不能开,而是怕自己只要敢说开,又拿不出来拖欠的工资,这群疯掉的工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把这里拆了都是有可能的!
“这事你们容我再想想办法,办法是肯定能想出来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拖欠你们一分钱的!”何润喜扫视过全场后说道。
“等到有钱了,你们都会双倍工资,去做事吧!”
“老板!”
“全都去做事!”
何润喜猛地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喊道。
看到他真的怒了,几个代表也都不再逼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希望真的像是何润喜说的那样,一切都能好起来吧。
“咚咚!”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听到敲门声,何润喜都没有抬头,便心烦意乱的喊道:“敲什么敲,不是给你们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吗?”
“你很缺钱吗?”
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