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枕头这种东西,给林丛飞那个老家伙?
夜染没注意到,这句话一脱口,殷天的脸色有多么阴沉……
那个药枕,是娘亲好不容易亲自采摘决明子,送给屋里那个人的,那枕套,还是吴奶奶缝的。
陈思草沾了水的手,又沾上池边的泥,要去抓那个药枕。
星儿一急,从假山跃下石墩,飞一般扑到药枕上,死死护住药枕。
“坏女人,别碰我娘亲的药枕!”
“哈哈哈,看到了吧,殷松,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与一个破鞋私通,还带一个小杂种替他们遮掩……”
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屋子里那个,是殷家能惹得起的吗?
殷老爷气坏了:“闭嘴,李思华,你再满嘴喷粪,别怪我休了你!”
“好啊,好啊,你休啊!殷松,老娘守了一辈子活寡,一辈子……”
她为殷松养大三个儿子,竟比不起那个杂种一个手指头?
“都这样了,你还要维护他的名声,殷松,今天,我一定要秀水村的人知道,那个杂种跟她娘一样不要脸……”
李大娘扑腾着爬上岸,抓狂般尖叫着往屋子冲去:“他娘毁我一辈子,我要毁了他儿子,毁了他儿子。”
“殷浪,还不快拦住你娘!”
李大娘动作太突然,殷松来不及,厉声喝道:“还不站住,李思华,你个蠢女人,你会后悔的,你会毁了殷家……”
不管那个傻子,是在替杂种行针,还是真与他私通。
行针是要撤了衣衫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撤了衣裳,这事儿就算铁板钉钉,她受了一辈子活寡,还有什么顾及的。
放过那个杂种,她才会后悔,李大娘冲到门口,狠狠一脚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