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大多时候,都是看到一身脏兮兮的夜染被人欺负。
大概是被欺负得太多太狠,傻子像是被弓惊坏的鸟,一看到壮年汉子,吓得满村哇哇乱跑。
因为过了农耕时节,第二季稻苗已经种下去,村里不少汉子和陈贵一样,都在镇上做帮工,昨晚张桂平跑了镇上一趟,这才将他们喊回来。
这么一身清爽、气势汹汹的傻姑,他们从来没见过,一时被夜染的气势震住了。
“这么多汉子,上门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不要脸?”
依着模糊的记忆,夜染认出,其中几户人家的小媳妇,还找她捎带着卖过药草。
她将扁担往地上重重一顿,冷笑一声:“求我捎带着卖药草时,舔着一张脸,养不熟的白眼狼,跑来我家门口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那几户让夜染捎带卖过药草的人家,他媳妇儿都求着不让上夜染家闹事。
是张桂平说张氏一族必须团结起来,他们不好拂了张氏族长的面子,硬着头皮来了。
他们媳妇儿千叮呤万嘱咐不要得罪夜染,此时看到夜染不好欺负的样子,有些心虚了。
“你将我娘和媳妇儿打了,还有理了?”
张桂平一见势头不对,怒气冲冲道:“我娘现在瘫在床上,你个毒妇不赔诊金药费,我张氏一族不会放过你。”
得罪了夜染,顶多少了一个进项。
要是被张氏族长看轻了,以后没法在秀水村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