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袭击来得遂不及防,影子一闪,夜染已经被一只烫滚而宽大的手掌按在墙壁上,墙与背之间篓子里那些陶罐,出清晰的碰撞声。
夜染弯起反击的腿,也被他以一个巧妙的姿势给挡住了。
“染娘,也不等等我,你好狠的心!”
从这道袭击她的影子扑过来时,夜染已经闻到了清风送来那股淡雅如竹的气息,她这才没有选择顺出袖笼里的银针扎他,而是出于本能弯起了腿。
因为这一念之差,夜染完全处于被动,殷天宽大的手掌已经肆无忌惮落在了她削瘦的肩上。
什么好狠的心?
不等等他?
他手劲奇大,落在她肩上的手用了几成暗劲,夜染挣脱不得,恼怒道:“没吃错药吧?滚开!”
“气性真大,还跟我置气呢?”
灼热的气息呼在夜染耳边,一阵麻麻的痒,他嘶哑的声音低低钻进她耳朵里:“染娘,是我辜负了你,昨晚……”
昨晚殷天突然出现,说卖了张桂才家那药草,来给她送银子。
先前说好,这是一笔合伙的买卖。
但后来被陈贵那么一跪一闹,夜染心里有个疙瘩,也不愿意插手那一千斤药草的买卖。
药草是他喊人来收的,来回运费也是他搭进去的,夜染没使什么力,所以没收下他送来的银子。
明明是一件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怪异?
什么叫辜负了她?
这殷天是吃错药,还是癫狂症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