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一听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扭过身来看清楚来人,像见了鬼一样。
“学子殷洪,见过先生,先生怎么来了?”
梧桐书院的学子很多,这个殷洪学业优异,萧子骥有些印象。
但没想到,在书院温润儒雅的学子,却是在秀水村肆意欺负一个妇人。
萧子骥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殷学子这是来干什么?”
“让先生见笑了,这是殷家家事。”
殷洪忙使了个眼色,让殷家家丁住手,揖身一礼道:“殷家进了贼,丢了一扇屏风,本也不值什么银子,但那扇屏风却是家母的陪嫁物什,他因此茶饭不思,殷洪不孝,带着家丁来找屏风。学子殷洪,也不追究偷盗之人,只想取回屏风,让家母宽心。”
找屏风还找到染娘家门口来。
如果不是萧子骥跟夜染接触过,知道她的性子,还真会对此事有所误会。
凭染娘那一身医术,要聚敛钱财,不过是挥手间,要说染娘偷东西,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萧子骥冷声问:“屏风找到了?”
“找到了,价值三百两银子的屏风,就在山洞里。”
殷洪正要接口,一旁的夜染似笑非笑接了话,继续道:“萧公子好久不来秀水村,大概不知道殷公子娘州府的生意败了,已经被赶出了殷家,殷老爷到底顾念着昔日的情分,送了些东西来,只是他老糊涂,送什么不好,非得送他夫人陪嫁的嫁妆。”
什么?
殷天被赶出殷家了!
萧子骥侧身看向一心让染娘护着,浑然置身事外的殷天,眸子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