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上次姑姑给月儿和星儿的金瓜子,小孩子家家,拿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姑姑还是拿回去的好。”
念在陈柳儿闯进大牢救她的份上,夜染将金瓜子塞进她手里,好心提醒一句:“沈辰此人,或是良配,但他站错了队,你该早做打算。”
陈柳儿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夜染冷哧一声:“沈大人为官这些年,得来的家财,是在谁的名下?沈家的田园店铺,又是在谁的名下?夫妻和睦是好事,但该给自己和孩子留着傍身的东西,还是不能少了。”
陈柳儿没想到,一提陈老太太,夜染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触上她眸子里的冷意,陈柳儿知道以她如今的性子,想要挽回,怕是不能了。
暗怪自己被陈贵叨叨着烦,多嘴了,只能将马车帘子掀下,让车夫赶着车离开了。
陈柳儿一走,夜染要扭身回屋去。
殷天突然从灶房屋檐下转出来,轻轻替她拂了拂被风吹乱的鬓,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柔光,从衣襟里取出一张银票来。
“染娘,该傍身的东西不能少了,这张银票归你管着。”
这该死的低哑声,夹着冷风钻进耳朵里,撩得人心头一热。
沈辰大肆收敛钱财,沈家的钱财来路不明,他迟早要翻船的时候,夜染这才提醒陈柳儿,要留些田园店铺傍身。
哪里是她要傍身了?
夜染握着手里五百两银票,有些懵,等缓过神来,重重将银票砸回他手心里:“哼,胡闹,我有答应你吗?别以为这点银票就能收买我。”
“这些不够吗?”
夜染手要抽开,殷天一把拽住了,将她往怀里拢:“州府还有些薄产,都记在你名下,用来给你和月儿星儿傍身。”
傍什么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