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捕头说大人办案,轿子里的人又自称本大人,想起夜染被抓去泽城大牢的事情,吴大娘有些慌了。
她拉了拉夜染的衣袖,有些紧张:“染娘,会不会是来找麻烦的?”
沈辰真是病得不轻。
没事儿来秀水村逞什么威风?
不过是一个芝麻大的县令,还摆足了架子,真是可笑。
就是萧老爷子和冯大人登门,也没有给她摆过这种谱。
“大娘别怕,怕是哪儿跑来的神经病。”
夜染举着锄头,喊愣住的大娥:“大娥,快别瞧猴戏了,咱们快锄地,要赶在播种前,将这十亩地全锄了,耽误不得。”
瞧猴戏?
沈辰在轿子里听到这个说法,气得胸口一紧。
等夜染嫁进萧家,以后还要靠着她,维系与萧家的关系。
他忍了!
县令姑父上门,夜染还如此目中无人。
他也忍了!
透过帘隙,看秀水村村民退到了药庄外,没有围上来,沈辰这才掀开帘子,让郑捕头扶着他从轿子里出来。
“染儿,你姑父上门来了,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一个县令,好了不起啊!
要她亲自相迎,配吗?
“沈大人贵足踏寒门,不知所谓何事?染娘忙着锄地,大人若是要耍猴,还请换个地方。”
夜染搁下锄子,叉着腰:“大人身为泽城县令,难道不知道,民以食为天,耽误了春耕播地,民女一家如何糊口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