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郎有情，妾有意。

谁都不说破，谁心里都憋着事。

“你想撮合秀儿和陆永明，怕是不成。今儿我还瞧见，秀儿在茶山田埂旁，和周家一个小子眉来眼去。再说，上次我问过陆永明，听说是你让问的，他生气了。可见他心里有人，没在秀儿身上动过心思。”

一说陆永明心里有人，冯淑仪身子轻颤了一下，夜染在冯淑仪肩背处轻拍了一下：“淑仪，我只问你，要是陆永明的腿不瘸了，又不嫌弃你嫁过殷家的事儿，你愿不愿意答应他？”

“这个，这个……”

冯淑仪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染娘，我的身子虽一直在调理着，要是万一怀不上身子，岂不是让他一辈子无后？”

“若是嫁进陆家无所出，我心里有他，又见不得他纳妾，有别的女人。”

冯淑仪眼神黯淡无光：“染娘，我不能害了他……”

夜染一直以为，冯淑仪是干脆的性子，没想到遇到喜欢的人，和她一样纠结犹豫，也是心思重重。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提陆永明的心思？

千回百转间，夜染突然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事儿，我手上抄茶的方子难得，不能外传，你可要选好一个妥当的人，管着炒茶制茶。”

“这个好办！”

冯淑仪打起精神：“秀儿她爹，与我们冯家是签了死契的，他忠心耿耿，让他来管着炒茶制茶。”

“那不成，茶园又不是你一家的，要选一个人，咱们几家都愿意的。”

夜染背着手，转过身来：“就陆永明吧，茶园是陆家的，他是陆家的人，他来帮着炒茶制茶，我们几家都放心。”

她都说了，不能和陆永明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