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赔本的买卖做不得,有了这一次,回头抓药要收银子,人都该往缘济堂去了。”
入了诊室后,夜染牵着月儿端坐在诊桌前:“我第一天坐诊,总不好让林掌柜血本无归,今天诊病,不抓药。”
光凭针石之术,只能解一时之症,并不能断根。
不抓药,怎么能将人的病医好?
林掌柜还想问什么,小伙计将那个要诊病的夫人,带了进来。
夜染隔着面纱,一看到陈柳儿和青杏,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一看到月儿,青杏才知道,果然如夫人所言,本草堂新请的女神医,是侄小姐。
“侄小姐,夫人这病,是被两位老太太给闹的,老太太总是支使舅爷来小泽镇宅子问夫人要银子使,夫人手头紧,她让那个疯女人推着闹上门来。还有那个沈老太太,说夫人骗了沈家的田产店铺,隔三岔五来闹一回。”
青杏愤愤不平:“夫人忧思过虑,得了这咳症,在缘济堂抓了一个月药吃,总也不见好……”
缘济堂那药方子,平平无奇,因为用罂粟薰过添了药效,或能止一时之咳。
能断根才怪?
久服下去,只怕病没有医好,反而染上了瘾。
青杏碟碟不休向夜染诉苦,陈柳儿不得不出声打断她:“青杏,那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说完,猛咳了几声,一脸愧意看着夜染。
“染儿,听说你成婚了,姑姑没上门来贺喜,是怕连累了你……”
她今天是坐诊的大夫,陈柳儿是上门来诊病的客人,攀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