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拿着胤松绘过的那个陶罐,夸道:“不,不,阿松和我相公画的,各有秋千,一个豪放肆意,一个婉约清丽。阿松有这等画工,你们当初怎么会流落乞丐窝?凭这技艺,也能养活自己……”
夜染这么一问,胤柏眸子敛过一抹慌意。
殷天于是,更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娘子,四处流浪,怕是惹上了了不得的仇家。何必提他们兄弟俩的伤心事?”
“我多嘴了!”
夜染有些歉意的一笑:“以后药庄是你们的家,好好做活儿,不然不给饭吃。”
她这么一说,阿松哈哈声先笑了!
阿柏也抿嘴浅笑了一回,却是一脸感激看向殷天。
他想跟染姐姐坦白,当初瞒下他和阿松身份的事情,又怕染姐姐知道真相后,会因为他们欺骗了她而生气。
因为来了药庄后,相处久了,知道她是以诚待人,最是容不得别人骗她。
这些日子,凭心而论,不管是染姐姐,还是星儿月儿和大娘,从来没有看轻他和阿松,真正将他们当成了家人。
他们刚才进来药房前,还看到大娘拿了针钱,兴冲冲说阿松这个年纪长得快,要给他们先缝一身衣裳。
但是,关于他和阿松的身份,不但是他们心中一道不能触碰的疤痕,更怕为药庄招来祸患。
所以,他想坦白,又不敢坦白。
一开口说家道中落前读书习字过,已经后悔了。
幸好殷大哥替他解了围,如此以来,他总算长吁一口气。
只感觉,如果会惹了染姐姐生气,不如为了药庄的安危,将他和阿松的秘密一直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