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和尚自从被华兴寺收养,在师父身边长大,对钱银也没什么概念。
春桃见他从袖笼里取出一张银票,竟有百两之多,巧舌如簧哄着那小和尚买下了七八盒茶叶。
言多必失!
一说多了,春桃在勾栏院的习惯改不了,朝他抛了个媚眼:“小师父,明天我们铺子要上荼靡花茶,都说荼靡花开春事了,我家小姐说,爱喝荼靡茶的,多是一些德高望重之人。不如小师父付些定金,等明天上了新茶,春桃再送来华兴寺?”
“我师父是个爱茶之人。”
那小和尚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光一亮,预付了五两银子:“这是买荼靡花茶的银子,各样新茶也来一盒,若是银子不够,明天姑娘送茶来时,小僧再将剩余的银子给垫上。”
春桃将小和尚送出门外,做了这一桩大生意,得意的扭了一下腰肢。
一扭头,看夜染站在铺子里斟茶的桌子旁,若有所思看着她,春桃吓了一大跳。
“夫,夫人,春桃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个人从小养成的习惯,很难一下全改了。
春桃虽努力学着萧素荷的模样,但骨子里的轻佻和风情,一时是改不了的。
从她开始给小和尚介绍茶时,夜染一直站在屏风后,透过屏风的空隙往外张望,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她之所以从屏风转出来,会探究的看着春桃,是因为在想事情。
殷天是月儿星儿亲生的爹爹,将此事瞒了她,跟她成了亲,夜染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