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一阵哑然,她们家不是没银子么?
以前就欠了周海好几两银子诊费没还,后来陈柳儿给了银子,她又有泽城请来的大夫替她看诊,干脆赖着周海那几两银子的诊费不给了。
陈贵一伤,哪有脸去请周海看诊?
周海一出现,围在药庄门口的乡邻纷纷开口问。
“周叔,陈贵是怎么伤的?”
“是啊,真是被人打了吗?”
“是被人打的,一身是伤,连命根子都切断了。”
周海摇头叹一口气:“我替他止过血,上了点药,没开药方子。陈家还欠着我几两银子诊费,那会儿县令夫人常回秀水村,给了银子也不见陈贵还我。乡里乡亲的,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会儿陈柳儿是县令夫人,给陈家的银子不少,真没还你啊?”
“命根子都切断了,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仇恨?”
“不会是土匪动的手吧?”
“陈贵是怎么惹上土匪的?”
村子里的人一窝蜂围着周海,纷纷打听陈贵受伤的事儿,还有各种猜测和疑问。
这时候,周海将一旁的陈长水往前一拽:“人是陈长水一早背回来的,你们好奇什么,问他比较清楚。”
陈长水是个老实人,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围拢着。
架不住人家问,他一五一十道:“宝儿她娘一大早来我家喊我,说陈贵不见了影子。我瞧着像是土匪动的手,不然哪个下得了狠手,将命根子都切了。一早将他从石林里背回来的时候,人还没醒,邪门着呢,那一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