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借着朦胧的灯火,打量了一圈屋子,这才现,屋子里的各样摆设,都不是在小泽镇宅子。
她的气势一下蔫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睡一觉已经到了泽城?
那为什么,她在睡梦中,也没有一路感受到马车颠簸的幅度?
记得他被沈辰抓去泽城那次,山里崎岖,一路上她差点被摇散架了。
“为夫的傻娘子。你忘了,你最受不得马车颠簸之苦?”
殷天伸出长臂一揽:“从小泽镇出时已经晚了,因为山路难行,便点了你的睡穴,有为夫这个肉垫子在,你一路好受些。”
夜染没有想到,她来泽城犯险,他也跟着来了!
事先,可是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将她瞒得死死的,还因为要分别一段时日,不顾青天白日,那样那样了……
他说做了她的肉垫子,夜染就知道,应该是他抱了自己一路,在睡梦中才没有感受到马车的颠簸。
她一时触动,拿手抚上他的脸庞,倚在他胸膛上:“相公,你对我这般好,我无以为报。”
他最受不得她这样乖巧温驯。
这会让他有一种,将自家小娘子好不容易驯服的痛快感。
她这样,他会想一口吃了她。
他钳着她的下颚,眼神渐渐不对劲了:“怎么会无以为报?染儿,你知道为夫想要什么。”
这人真是!
来泽城是因为霍乱,这个时候,他都不忘了捉弄她?
夜染在他手上不客气的咬一口,懊恼的白他一眼,翻了翻手上那本书册。
这一看,惊了一大跳:“这是文大夫所说,那本治疫症的医书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