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淡淡睨那些学子一眼,继续道:“没有了好身体,只能卧病在床,什么也做不了,病久了,耗尽精气,性命难保。别说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耀门庭,就是读书习字也不能了!”
她母女俩的对话,让一众学子有些汗颜。
特别是那个小姑娘问的话,让他们一时哑口无言。
他们从出生以来,当真没有生过病吗?没有找过大夫诊治吗?
不!
没有谁能保证,自己一生无病,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找过大夫诊治。
小姑娘的娘亲说得对,人一旦生病了,重疾缠身,别说金榜题名,光耀门庭,就是读书习字也不能了。
他们受了大夫的恩惠,却轻视医术,似乎有些不对。
一开始言辞激烈那个学子,被一个小姑娘的话,驳得哑口无言,终究不甘心道:“生病去诊堂,我们给过银子的。再说了,这世上唯有孔孟之道可以救世……”
夜染本来不屑于搭理这种口出狂言,大放厥词的书生。
但是,如果她不替医术一道证名,会影响本草堂的士气,也会让前来授课的苗大夫受挫。
“孔孟之道可以救世,这不假。但是医术一道,却可以救人。”
夜染牵着小月儿,目光清冷看向那个书生:“寄蜉蝣于天地,渺苍海之一粟!在浩瀚的天地间,人渺小如蝼蚁。任是皇亲国戚,还是黎民百姓,在天灾人祸面前,人人平等。上次治理霍乱,我们泽城的大夫,救了泽城几百黎民的性命,又帮着孙大人止了霍乱,控制了一场灾难蔓延。敢问这位学子,你的孔孟之道又救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