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摆出一副报恩的姿态,又要撇清关系,夜染摇头失笑,将箱子塞到离叔手上:“萧士铭送来那人,是离叔接诊的,这笔钱银,由离叔处置。”
“曾有人出千金求我出诊,泽城毕竟算是小地方,入乡随俗吧!”
离叔从箱子里拿出一百两银票,递到苏长顺手上,将那箱子封好,塞回伙计手上:“这个原封不动给河畔客栈送箱子来的伙计,就说,一百两银票,是本草堂收下的诊费,君子不取不义之财,这份谢礼,我和夜管事受不起。”
离叔这个做法,出乎夜染和苏长顺的意料之外。
特别是夜染,沉寂如水的心,竟他的做法动容了一下。
只有夜染知道,萧子冉突然派人送银票来做谢礼,而不是带着萧士铭登门致谢,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初萧子骥求娶她那件事情。
萧士铭一定会在他和他夫人面前说什么,若是萧老爷子或萧子骥捎去京城的书信里有提过她,萧子冉派人送门票来,就是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一个伤了他三弟心的人,既使是她对萧士铭有恩,在没有回萧家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前,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谢恩。
且,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离叔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感受到萧子冉这样谢恩,是怀疑她帮着那个少年,另有目的。
所以离叔才扣下一百两银标给送来的伤者做诊费,四百两银票还回去,替她出这口恶气。
除了周泽成和周海,哪怕是陈贵,也从来没有如此维护过她吧?
离叔这种对晚辈的维护,让夜染一时说不出的感动,本来萧子冉如此处置,的确有些不妥,夜染由得离叔去,继续与苏长顺商议事情。
“夜管事,这些是各位大夫做的教义,现在都以能去北城书院授课为荣。这些教义做得极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