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从州府应考回来后,好奇他能不能考中举人,上门来打听消息的人一波接一波,踏破了门槛。
周芸竹用茶和零嘴儿招待乡邻,对他应考一事却闭口不提。
来逛门子的乡邻,连陆俊的人也没有见到。
“举人哪有那么好考的,当初殷家那个殷洪,不是也落榜了!”
“陆俊回来后,都不露个脸,一猜就知道,一定是在州府考差了,考不上什么举人。”
“不能吧?他不是被那个萧老爷子器重了!”
“萧老爷子不是神仙,能包他一定能考中?他要是真考得不差,咱们乡邻去他家串门子,总不会不出来露个脸吧,可见这是没脸见人了……”
秀水村井边杏树下,围了一圈的人窃窃私语,突然一股大力将他们重重撞开了。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们又如何得知,陆俊考不中举人?指不定他还能一举考得头名,得一个解元当当。”
撞人的,是在陆永明家混吃混喝那个老道士。
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总说自己道法高深,哪家丢了鸡,他都算不出来丢在哪个方位。
“能考头名,就不会没脸见人!”
“就是,你吃陆家的米,自是帮着陆家。”
“这老道士疯疯癫癫的,咱们不搭理他……”
话是这么说,到底在背后嚼舌根子不好。
陆俊是陆永明的堂哥,要是老道士将他们议论的话说给陆永明听了,药庄和茶庄那边连着,还有周芸竹还帮着药庄收药材,得罪了人可不好。
一时各自挑了水往家里去,夕阳下井边围拢的一堆人,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