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和萧三公子,也太可不必如此忧心!”
玄诚仔细想了想,突然用筷子敲击了一下碗:“咱们这位爷,虽一剑快将天捅塌了,但并非全无策略。你想想,以中州越王府的势力,还是免不了满门尽灭之祸,而去岁骁王府所起的大火,看似是天灾,其实是人祸,那就表明,京城那位,对西陵州的势力极为忌惮。圣旨都逼上门来了,他这一招是兵行险着,如今冲冠一怒,骁王府的势力摆在明面上,京城那个更是忌惮,可以说,短时间内,不会在明面上有太大的动作,暗地里就难说了。”
原来骁王出手,还有这一层意思。
玄诚道长这一解惑,陆俊对西陵州的局势豁然开朗,只是,公孙小侯爷故意做局,引染娘去骁王府。
如今,染娘失踪了!
连骁王殿下派出兵马,都遍寻不着。
若非有染娘,这次他和易朝阳在州府,连应考的机会也不会有,一个要命丧州府,一个要入狱被定罪。
染娘一日没寻到,他和三公子,还有易朝阳心内难安。
陆俊急道:“道长,那染娘……”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舍不得小劫分离,必定要遭逢大劫……”
玄诚道长掐着指头说了一堆令陆俊一知半解的话,然后猛喝了一口鸡汤:“味儿真好,跟药庄的口味不差上下,你这顿饭不能白吃,老道掐指一算,王妃很快会回秀水村。解铃还须系铃人呐!接下来的事情,包在老道士身上,你安心等着初冬放榜的消息。”
陆家好酒好菜招待着,这一餐饭,吃到日幕西沉,天色彻底暗下来。
直到夜深,一弯残月挂在天幕,酒足饭饱的玄诚道长起了身。
陆俊看到醉得步伐不稳,去扶他:“道长别回茶庄,今晚就在陆家歇下来。”
“不,不,不回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