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炎问：“公孙夫人死了，没有人护着那个莲儿，难道是公孙昭强逼，将那姑娘给逼死了？公孙侯府出了护国寺那桩丑闻，现在如同虱子不怕搔痒，莲儿本身是侯府的人，此事闹出来，只能让公孙侯府名声不好，并不能要了公孙昭的性命。”

“的确是不能借着此事要公孙昭的命，不过是一个引子。”

夜染顿了顿，继续道：“侯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公孙夫人是死在公孙昭屋里的，公孙侯爷很快将莲儿赏给了公孙昭。个中缘由，不用我说，哥哥也猜得到。得不到的人，像天上的月，看得见捞不到才心痒痒。”

“哥哥当莲儿是怎么死的？公孙昭得了莲儿后，反觉无趣，他守丧跪了几天日子烦闷，昨日李成析带着李升去奔丧，因为李升一直惦记着莲儿，苦于无从下手，公孙昭为了炫耀，想让李升在莲儿身上找乐子，结果一打开屋门，性子烈的莲儿已经吊死了。”

公孙夫人怎么说也是公孙昭的生母，母丧期间，如此胡闹，简直是畜牲不如。

但这又算什么？

公孙夫人在儿子屋里死的，公孙侯爷还将公孙夫人身边的莲儿赏给了公孙昭，公孙昭帮着侯爷做过什么，还用猜吗？

百里炎还在想着公孙侯爷和公孙昭的凉薄，夜染继续道：“公孙昭说将莲儿给李升让他快活，结果人却死了，李升很生气，以为公孙昭是在玩他，公孙昭让下人将莲儿拖去给公孙夫人陪葬，然后哄着李升等公孙夫人出殡后，带他去醉月楼喝花酒，找花魁含笑姑娘。”

夜染敛下眸子里那抹亮光，问百里炎：“哥哥说，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趁着公孙侯爷和公孙芷以为摆脱了公孙夫人这样一个大麻烦，这时候动手，出其不意，的确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