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很懂规矩,进内堂诊室时,让伺候的丫鬟在外边等着。
一入了屋,开口试探:“刚刚在医馆门口,老身像是见到一个故人,让王妃久等了。”
她指的是素荷吧?
先帝在时,萧老爷子是朝中重臣,与京城的权贵之家互有往来,阮国公老夫人能认出素荷也不稀奇。
“老夫人来见本妃,难道是为了打探故人?”
夜染含笑道:“这医馆人来人往,近来本草堂出了人命案子,不往高门大户出诊,舍得下身份上门看诊的也不少。”
阮老夫人是个聪明的,夜染将话往本草堂命案上引,她识趣的没有继续套话。
“老身这次来医馆,是替家中儿媳陪个不是,她太宠着惯着莺儿了些。”
阮老夫人舍下身段赔罪:“那老妇的确是阮国公府庄子里的,上回出了天医堂门口拦人那桩事,莺莺如今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她娘咽不下这口气,背着老身让庄子里的人吃了药后来闹事来医馆找麻烦,这份心思是有的。往药里投毒,让那老妇毙命,再挑唆阿愣来医馆,此事的确不是阮国公府做下的。”
“王妃一个小小的本草堂,一夜之间吞并了京城所有的天医堂,最难咽下这口气的是谁?”
阮老夫人提醒了夜染一句,然后诚心诚意道:“以百里大人的手段,很快会结了案子,阮国公府也不会偏袒庄子那边的人,该处置的处置了,该打杀的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