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染神色有些怔懵,百里炎幽叹一声:“黛儿,哥哥太严肃古板了。从小要不是一直在你身后守护,也像桀骜不驯的莽撞小子那般,捉弄你,与你吵嘴,让你哭又让你笑,是不是一切会不一样……”
百里炎扭身看她,夜染也停住步子,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屋檐下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候半掩的窗子内,响起一道的威仪的声音:“站在外边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义父也在屋里?
她和百里炎说的话,义父会不会听了去?
那天在医馆,他说一切都没有改变,现在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该是知道义父在书房的,还这样胡乱说话。
夜染脸颊有些滚烫,狠狠瞪他一眼,表达对他的不满。
百里炎触上她恼怒的眼神,神情里有几分宠溺,又有几分失落,和夜染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身为兄长,当护着幼妹,哪有你这般欺负逗趣她的?真不成样子。”
百里朝狠狠训了百里炎一句,看向夜染时,马上变得和风细雨:“丫头,你兄长顽劣不堪,你且不与他计较。”
夜染:“……”
自小要有个什么,百里朝总是训百里炎,让他护着她,让着她。
义兄这般年岁了,还要被义父训一声顽劣不堪,夜染都替他委屈,委屈完后心里是心酸还有暖意。
夜染鼻子有些酸,眼眶里瞬间涌上些许潮湿:“父亲!”
百里朝一触上她那副样子,知道他的小丫头像是要哭了,急道:“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太后将质子带进宫,想借着这个要挟你入宫去,一切有为父撑着。朝堂之上,权谋策略,起起伏伏是常有之事。虎父无犬女,你是我百里朝的女儿,你都将京城捅破了个窟窿,遇到这点风浪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