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太太是多势力眼的一个人,夜染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她不知道素荷的底细,更不知道素荷的嫁妆有多丰厚,在她眼里,在京城没有依仗,出自西陵州小门小户的萧素荷,连阮莺莺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她昨天不过是在宫里被她那一手吓怕了,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与阮国公府结亲的机会?
以那老太太的心性,心里头念着与阮国公府结亲的美梦,又贪图素荷手里的体己银子这种事,还真能做出来。
夜染问陆永明:“素荷那边怎么说?”
“这些日子,她越来越不愿开口说话,常哎声叹气,昨晚阮国公派人去易家捎信,说皇上染疾,召易朝阳留在宫里当差。易朝阳今日一早上朝后,她更是心事重重了…….”
没有易家那老太太,或许素荷和易朝阳还能夫妻和美。
易老太太是易朝阳的生母,易大人死后,她又守寡将易朝阳养大,易朝阳本是至孝之人,易老太太势力眼、不讲理的性子,又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一辈子如此很难改变。
她就像一颗毒瘤,长在了素荷和易朝阳中间,摘了会伤根本,不摘又会一直膈应下去,长此以往,还是会伤其根本。
若素荷是她这种性子,还能在婆媳的较量中占了上风,可她一直是这种性子。
夜染在心里斟酌一番,打定主意:“你替我去易家一趟,给素荷私下送个信,就说这几日我从宫里出来了,会在本草堂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