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脸色狰狞:“你做这些时,你算计莺莺时,可有想过你是她父亲?可有把她当成过你掌心里的明珠?你拿莺莺取悦太后,拿莺莺当成皇上与骁王争权夺势的筹码。如今莺莺名声尽毁,她彻底毁了,你满意了?”
阮夫人一向性子柔顺,且对他言听计从,这个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
阮国公耐着性子劝她:“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等北疆大军班师回朝,尘埃落定,到时候阮国公府就能站在明面上,再为莺莺挑门好亲事容易。”
“容易,你说容易?当街拦马车为了一个男人,当着易家满堂宾客,抢人家夫婿。莺莺已经名声臭了!连皇上都下旨,国公府当以德行为先。圣旨压在她头上,你说再择一门亲事容易?”
阮国公夫人癫狂大笑:“你说,皇上敬重你这个舅父,你利用莺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何还会有圣旨来阮家?为何莺莺被你们吸干了血,还用一张圣旨,镇压在她头上?哈哈哈!国公爷,就算你是皇上的舅父,也用不着为了他,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吧?太后母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值得你如此呕心沥血?”
触上她那双审视的眼眸,阮国公一下慌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在说我胡说八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百依百顺,是因为爱慕你,嫁给你,我心里很欢喜。你看不上我没关系,时日一久,总有一天能打动你。但是,如今将莺莺的清名搭进去,我才现自己错了,我做得再多,也不及太后在你心里一分,你更不会动容怜惜我一分。”
阮夫人指着阮国公,笑出了眼泪:“我顺着你,当真以为我是傻的?别以为,国公府的龌龊事,能逃得过我的眼睛。皇上刚登基时,你老往太后宫里跑,我为何要闹一场?当真以为我是担心瓜田李下之嫌?她是因为什么入宫去的,你心里清楚,你以为母亲卖了身边的老人,此事就能瞒得密不透风吗?”
“你知道,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