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触上他那双镇定自若的眸子,钳制住她下颚的手松了松。
“你果然知道?”
他咬牙切齿:“你是笃定了本宫不敢动你,才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
“我说不知道,太子殿下信吗?”
夜染将他的手拂开:“再说,太子殿下说本妃放肆,本妃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越王府是如何覆灭的?姚青奉太子殿下为主,越王府的覆灭,跟你与姚青没有关系吗?你们能潜伏在凌云,伺机而动,暗害凌云国的战神。如今风水轮流转,大漠不过折损几万精锐,就心疼了吗?”
夜染看他的眸光冷了几分,声音凌厉起来:“北疆一役,若是让你们的计谋得逞了,死在北疆战场上的就是骁王,也是本妃孩子的爹爹。你们拿出锋利的匕割别人的肉时,不觉得疼,当别人拿刀割你们时,又有什么资格喊疼?”
这一路而来,她时常与他谈笑风生,他教她大漠国文字,他陪她一起看乌国的山山水水。
她以为,他多少在她心里有些位置。
如今,触上她那冰冷的眼神,阿满感觉如置冰窖,心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
过了数息后,他受伤的眼神落在夜染身上,哑声开口:“本宫以为……”
“你以为?”
夜染嘲讽的一笑:“你以为我该因为你待我不同,感恩戴德,还是我该像别的女人一样,为了存话,朝你屈颜卑膝?你取得离叔信任,潜伏在我身边时,当姚青的手伸向月儿,你可曾高抬贵手?我被你劫持,从此要与家人分别,也见不到即将入京的孩子,你又可曾心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