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一开口唤娘亲,或弄出什么声响来,会将娘亲置于险境中。
所以一直忍着。
忍着等含笑取了针,月儿扑向夜染,眼睛里泛着泪光,心疼趴在她身上:“娘亲疼不疼?娘亲是不是很疼?”
“无妨,娘亲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
说完,夜染倒了下去。
含笑收拾好银针,赶忙过来帮忙,帮着将已经脱力的夜染扶到榻上,替她脱了被汗浸透的衣裳,换了身干爽衣裳,扶着夜染躺下去。
夜染实在太累太累了,累得筋疲力尽。
一倒下去,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月儿看夜染这么辛苦,隐忍着肩膀抽动了一下,然后站起身,附在含笑耳边悄声问:“含笑姨姨,我娘亲会不会有危险?”
“无妨,她就是太累了。”
含笑摸了摸月儿的小脑袋:“昨晚你睡后,含笑姨姨替你娘亲行过针,她也是这副样子,等睡一觉她就全好了。今天在南街医馆,你娘亲可是好好收拾了那允管事一顿,杀鸡儆猴,如今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蹿出来为难你娘亲了。要是你娘亲真的行针有凶险,今儿怎么会有力气收拾允管事,你说是不是?”
月儿听了这个倒是没有很高兴,只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娘亲没有凶险就够了。
至于收拾了允管事,也不值得高兴。
因为允管事不过是一只乱蹦的蚂蚱,他背后的人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