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侯一舟诊病一事,夜染心怀愧疚。
因为从答应替侯一舟诊病,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只在出宫前开了一些药方子,让苍奕派人送过去。
等出宫后,又忙着接手药王谷和夜家的事情,将答应公冶崇替侯一舟诊病的事儿给忘了。
这会儿被公冶崇追债,她心虚道:“我让苍叔替我送了药方子过去,你没让侯一舟按方子服药?”
“就几张药方子,你还有脸说。罢了,罢了,这么大个肚子,爷要是强逼你去太学院附近的宅子,你如今是老太君和夜离的心头肉,要是有个闪失,他们定会跟我公冶崇纠缠不休。指望你登门是指望不上了,今天登门是避开了耳目来的,一舟已经带来了,就在外厅侯着。”
外间没烧炉子吧?
别将公冶崇心尖上的人给冻坏了。
夜染忙让喊了夕照将人请进来。
侯一舟跟上次相见时有些不一样,看到夜染脸颊微红,在公冶崇的示意下坐下来后,将手腕搁在桌上。
然后有些羞怯的开口:“有劳夜家主了!”
夜染替他号了一回脉后,很吃惊。
公冶崇在一旁紧张的问:“女人,你这副样子是怎么了?一舟这病症是不是更糟糕了?”
“糟糕没糟糕,你心里不清楚?”
夜染看着公冶崇和侯一舟:“若我所料不差,你那么久没带他来见我,是他的病症一直没有反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