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躯一震,看向了知公公:“你说什么?”
随着神算门尊主出现在陶滇京城,楚朝恩这枚棋子已经彻底废了,尊主留下了一个叫玄诚的道士继任国师之位。
从神庙那儿得到消息后,这个人,她已经让姬家的势力查清楚了。
此人在凌云大漠时,就与大皇子颇有渊源。
如今这朝堂后宫,全被帝君把握在手上,她在京城唯一能用的势力,也只有姬家、巫家和二皇子府了。
这个时候,如果帝君有疾,没必要再装下去。
如果无疾,那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传召夜离入宫侍疾?
想到夜离与夏侯渊的师徒情分,这让太后看到了一线转机。
她深邃的眸子闪了闪:“重华宫那枚棋子可以挪一挪了……”
明玉殿书房,夏侯捷在批阅奏折,夜离端着煎好的汤药进了书房。
他将一碗煎好的药搁在御桌上:“帝君,该吃药了!”
“朕还有奏折要批,先搁着吧!”
夏侯捷目光凝在奏折上,头也不抬,朝夜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御书房。
没想到,堂堂帝君,什么也不怕,还怕药苦。
夜离入宫侍疾了几天,早摸准了帝君的性子,非但没有退出书房,反而击掌三声。
“月儿,进来吧!”
夏侯捷看清楚从屏风后钻出来的月儿,闻到药味凝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朝月儿招了招手:“月儿可是来看皇爷爷?”
“不是,月儿是来伺候皇爷爷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