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位知府夫人说起谎来也是眼皮都不眨。
宋楚宜倒是没笑,还顺着知府夫人的话点了点头:“可不是,倒是吓了我一跳。”说完了又用眼睛去瞧知府夫人,站定了脚瞧一瞧面前开的极好的花,等了许久,等这些太太们终于都收了心认真听了,才开始笑:“我今天来,也不止是为了赏花的,也是为了问问夫人们,是不是有什么事为难。”
知府夫人没听明白,一脸茫然的瞧着宋楚宜,又去瞧她母亲。
梁夫人嘴上含笑,侧头顺着宋楚宜的目光去瞧花:“娘娘的意思......”
宋楚宜回身,讥诮的笑了一声:“我就是想问一问,是不是夫人们觉得我们来的很不是时候,很让诸位为难。”她看着众人有些色变,面上的笑意就一点一点的收敛干净:“否则为什么,那些所谓的流民,最后去的地方反而是城外的庄子上?”
当着聪明人,有时候说谎话是没用的,何况宋楚宜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简直就已经只差赤裸裸的指着她们的面问她们,为什么要派人假扮流民了。
先才的说笑声瞬间消失,园子里安静得可怕,知府夫人已经不会笑了,没想到宋楚宜竟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个事来,求助的去看梁夫人。
梁夫人却反而吃了颗定心丸,在她看来,就算是知道这事儿,也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很有可能是这位太孙妃娘娘经不得委屈,把太孙私底下同詹事府的人商议的事听了一遍,然后就兴冲冲的兴师问罪来了。
太孙妃既然这么说,那她也就大致明白这位太孙妃的城府了。
她扶了扶自己头上已经有些歪斜的观音满池娇分心,哎哟了一声很是惊讶的模样:“这话是谁跟娘娘您说的?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什么庄户,我竟不大明白。别是娘娘您听错了吧?怎么又扯到我们身上来了,这可真是冤枉也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