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听出了毛兴才是针对她的,故意装作听不懂的说:“毛大人此言差矣,我瞧着在坐的都是仁心仁术的前辈,你可不能说御医院不好啊。”
景胜憋笑,心想毛兴才那个老顽固要找白若竹麻烦,怕是得不了什么好处。
“大胆!”毛兴才果然是个直脾气,指着白若竹说:“老夫说的就是你,一名妇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跑来做什么女医长?你不过就是懂些妇科的常识,就敢在御前卖弄。这宫里都是精贵的主子,你要是把人看坏了,岂不是要影响了我们御医院的名声?”
“毛院使说的在理,你看着也不到二十岁,就是从小娃娃开始学医,现在又能看过几个病人?有多少实际经验?可别最后连累了我们御医院。”不远处副院使卫彭勃也开腔说道。
这两人一开腔,旁边几个老顽固纷纷开口,都是指责白若竹,还说要联名给皇上上书,要求撤销白若竹女医长一职。
白若竹冷冷的看着这些自诩正统医术的老顽固们,大声说:“女人怎么了?年纪小怎么了?医者看病都不挑病人的身份,怎么做大夫还要嫌弃别人了?你们说我不懂医术,那之前乐嫔保胎是谁出的手?难道是你们那些老神医?”
景胜也急忙说:“是啊,乐嫔几次保胎都是白女医长出手的,还有她哪里没有实际经验了,我可是听说她曾经给几百名军士看过病,加上她这次去治理瘟疫,更是看过不少病患了。”
他说着走到了白若竹跟前,朝白若竹行礼说:“在下佩服白女医长的医术,还欲拜她为师的。”
白若竹笑着朝景胜点点头,这家伙关键时候还是挺够意思的,就是年纪大了些,做她的徒弟有些怪怪的。
“景胜,你、你这个自甘堕落的叛徒,你太让老夫失望了!”毛兴才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毛院使,白女医长的医术确实强我太多,我拜她为师虚心请教,有何不可?”景胜十分的坦然,任其他人指指点点完全不在意。
卫彭勃指着白若竹说:“她给乐嫔保胎不过是侥幸,也占了女子的便利,就是后来乐嫔出事,还不是要神医郑友荣出手才救过来的?”
“那也是白大人当时有事要……”景胜要争辩,却被白若竹给打断了。
“不用多说这些,说来说去就是御医院的众位前辈瞧不起是女人,更瞧不起我年纪小是吧?既然如此,我们就用实力说话,你们既然自诩医术高明,可敢与我比比?”
“有什么不敢?怎么个比法?你要是比输了,就自己去辞去女医长一职,免得给御医院抹黑!”毛兴才瞪着眼睛说道。
白若竹笑起来,眼中写满了自信,“好啊,但如果你们输了,该怎么办呢?”
“老夫要是输给您,老夫就主动辞去院使一职!”毛兴才大声说道,一脸的凌然。
“那倒不需要,如果你们输了,只要当众向我道歉,承认女人也能当大夫,并且以后不再为难于我就好了。”白若竹又不想争权夺利,把院使弄走了对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毛兴才愣了愣,大概觉得白若竹提的要求竟然这么低,一时间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怎么个比法?你可别耍花样,玩那些阴险手段。”毛兴才说道。